毕业展闭展那天,简溶月的手机响了七次。
第一次是《摄影》杂志的主编,说要把《阴阳之间》做成专题;第二次是纪录国际传媒的编导,问她愿不愿意参与纪录片《生死的温度》;第三次是个陌生的座机号,接起来是位女士,声音里带着笑
万能龙套:简小姐吗?我是星芒电影的制片人苏黎,看了你的毕业展,想和你聊聊一部灵异题材的电影。
简溶月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星芒电影是全球知名的影视公司,去年凭一部《冥市》拿下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据说投资方的儿子为了追女主角,专门飞到横店等了三个月。
简溶月:苏女士,您好。
她走到展厅外的走廊,玻璃窗外是盛夏的梧桐树,蝉鸣裹着风灌进来
简溶月:能冒昧问下,您为什么选中我的作品?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
万能龙套:(苏黎)我们看了《无常》《红嫁衣》《糖画爷爷》三组照片,尤其是《红嫁衣》。
苏黎的声音放轻
万能龙套:(苏黎)那个新娘说'没勇气说'我愿意''——这让我想起我们公司筹备了三年的项目《阴阳邮差》。故事讲的是民国时期的阴阳邮差,专门帮亡魂传递未寄出的信。我们需要一位能理解'阴阳之间'的摄影指导,不仅要拍出视觉冲击力,更要拍出魂与人的温度。
简溶月想起顾阳安说的话。上周她把毕业作品的照片拿给他看时,他正蹲在院子里给刘奶奶种的茉莉浇水——刘奶奶上个月终于往生,走前拉着她的手说"小溶,替我看遍人间好风景",结果转身就溜达到顾阳安的书房,翻走了半盒桂花糖。
简溶月:阳安说,电影是活的照片。
顾阳安那时站在葡萄架下,阳光透过叶子落在他肩头
顾阳安:你总说想让更多人看见阴阳之间的故事,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万能龙套:(苏黎)简小姐?
苏黎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万能龙套:(苏黎)您考虑吗?我们可以签独家合约,项目周期两年,预算......
简溶月:我有一个条件。
简溶月打断她
简溶月:电影不能只讲灵异恐怖,要讲'未说出口的话',讲'没完成的愿'。就像我的照片里,有遗憾,但更有温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接着传来苏黎的笑声
万能龙套:(苏黎)巧了,我们的编剧正好在改第三稿,把原本的'捉鬼'主线改成了'送信'。如果您愿意,下周可以来剧组聊聊,我们的导演......
简溶月:不用聊了。
简溶月打断她,心跳得厉害
简溶月:我接。
挂了电话,简溶月转身走进展厅。顾阳安正站在《红嫁衣》的照片前,手里举着她的相机——那是她用奖学金买的二手佳能,镜头上还贴着他亲手写的"平安"符。
顾阳安:决定了?
他转身,眼底泛着温柔的光。
简溶月点头,把手机递给他看通话记录
简溶月:星芒电影,要拍《阴阳邮差》。
顾阳安接过手机,指腹轻轻划过屏幕上的"苏黎"二字
顾阳安:我认识苏家的老夫人。
他忽然说
顾阳安:抗战时,苏老夫人是战地护士,救过我认识的一位战士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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