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筠丹:你今晚不走吗?
帐子落下的瞬间,张凌赫俯身将她按在枕上。郁筠丹刚要睁眼,就被他带着胡茬的下颌蹭得发痒,下一秒,唇便被狠狠吻住。
他的吻带着硝烟未散的狠劲,又藏着失而复得的战栗。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带着粗粝的急切,像沙漠旅人扑向甘泉,却在触到她软颤的呼吸时,猛地收了力道,只剩下克制的、滚烫的厮磨。
郁筠丹:阿砚……
她被吻得发晕,指尖攥住他肩头的布衫,那布料下是硬实的肌肉,绷着常年征战的紧绷感。他的手已经探进她衣襟,粗粝的指腹擦过细腻的肌肤,凉得她瑟缩,却又被他掌心的烫意熨帖得发软——那是握过刀枪、沾过血污的手,此刻竟抖得像筛糠,只敢小心翼翼地摩挲,仿佛怕稍一用力,怀里的人就会碎掉。
张凌赫:别动……
他哑着嗓子喘,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蹭,呼吸交缠成一团。月光从帐缝漏进来,照见他眼底翻涌的红血丝,那里面有烽火淬炼的冷硬,更有压抑了数年的渴切,像困兽终于撞开了牢笼。
郁筠丹想用力推开他,但是这人稳重如山。
郁筠丹:唔,张凌赫!你竟敢......
话没说完就被他截断。这次他没再克制,手掌猛地收紧,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吻得又凶又急,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粗布衣衫被扯开大半,凉风吹进来,却抵不过肌肤相贴的滚烫。他的胡茬蹭过她颈窝,留下刺痒的红痕,像在宣示主权,又像在刻下归处的印记。
张凌赫:你胆子也不小啊~
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碎在喘息里。
张凌赫:张凌赫都敢叫了......
他的手抚过她的腰,指腹碾过细腻的皮肉,那点粗糙的触感激起一阵战栗。当年那个会脸红的少年早已在沙场里磨出了棱角,连触碰都带着久经世事的笃定,却又在她微颤时,骤然放轻了力道,只剩下小心翼翼的珍重。
张凌赫:丹丹……
他埋在她颈间,呼吸滚烫,像要把这几年的思念都揉进骨血里。
他低唤,声音里有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驯服。
张凌赫:别离开我。
她没回答,只是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将他按到怀里。他的伤疤蹭过她的脸颊,那道淡褐色的痕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一枚勋章,也像一道枷锁,将他们牢牢锁在了此刻——他带着一身风霜归来,而她,接住了他所有的坚硬与柔软。
第二天一早,张凌赫就离开了,郁筠丹感到莫名的空虚。
中午,三个衣着光鲜的姑娘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位穿了件藕荷色绣折枝玉兰花的褙子,领口袖口滚着细细的银线,腰间系着条攒珠络子,走路时步子轻扬,眼神却像带着钩子,漫不经心地扫过客栈的梁柱和桌椅,嘴角噙着点若有若无的挑剔。
那人:这地方看着倒还算干净。
她身后的丫鬟忙不迭地用帕子擦了擦临窗的座位,她才施施然坐下,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周围几桌客人听见。
那人:前几日听户部侍郎家的三姑娘说,这儿的杏仁酪做得地道,说是用的西山贡杏,我倒要尝尝是不是真的。
另一个穿水绿色衣裙的姑娘笑着打趣。
那人:琼娇,跟着你净享些口福。
被称作“琼娇”的朱琼娇抬手拨了拨鬓边的珍珠花钗,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得意。
朱琼娇:不过是平常罢了,哪值得一提。
话虽如此,指尖却在桌上轻轻敲着,显然很受用这奉承。
郁筠丹端着茶盏走过去,刚要放下,就被朱琼娇身边的丫鬟拦住。
那人:仔细着点!我家小姐这身衣服,沾了茶渍你赔得起?
郁筠丹:放心,洒不了。
郁筠丹手一顿,面上依旧平静,只将茶盏往桌上稳稳一放,声音不高不低。
朱琼娇抬眼瞥了她一下,见她穿着素色布裙,发髻也只簪了支木簪,眼神里的轻蔑更浓了些,转向同伴时却换了副娇俏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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