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筠丹:我怎么会到这种地方?
郁筠丹的话音还凝在舌尖,一道不含温度的声音已截断她的话头。
系统:你的穿越,可当一场游戏。
窗外寒风卷着雪沫拍在窗棂上。
那声音顿了顿。
系统:游戏规则很简单,你只需要在规则内做你自己。
做自己?自己从小到大,好像很少有机会真正的做回自己。
郁筠丹:你是?手链?
系统:你也可以把我当做系统,下面我会为你指定任务。
郁筠丹:旁人穿越不是带着血海深仇,便是揣着经天纬地之才。我一个写不出结局的废柴作者,穿来这里做什么?
系统:等等你就会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郁筠丹就被母亲早早的叫醒。
不是吧,穿越到古代还要学习?没坐一会儿,郁筠丹就被冻的瑟瑟发抖,旁边燃着的火堆让人昏昏欲睡。
崔婉:郁筠丹!让你背书,竟趴在桌上打盹?
一只握着书卷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手腕上银镯子叮当作响。郁筠丹抬头,正对上崔婉母亲严厉的眼,戒尺在另一只手里轻轻敲着桌面,发出“笃笃”声,像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她这才发现自己穿着粗布襦裙,桌上摊着泛黄的书卷,砚台里的墨汁结了层薄冰,寒气顺着指尖往骨缝里钻。
崔婉:方才教的《江雪》,背来听听。
崔婉母亲的戒尺停在书页上。
郁筠丹脑子发懵,那些在现代读过的句子却顺着舌尖滚了出来。
郁筠丹: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崔婉:还算没偷懒。
戒尺移开,崔婉母亲转身去看别处。
林羽裳却凑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
林羽裳:方才你睡着时,嘴里一直念叨‘系统’‘更新’,那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郁筠丹:哈哈,这个嘛,没啦,我们去街上逛逛如何?
她想起自己笔下那道繁华的街市和充满故事的郁府,心脏忍不住怦怦跳。
午后的日头斜斜坠在檐角,崔婉母亲的脚步声刚消失在客栈,郁筠丹就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冲香菱和林羽裳眨眼睛。她晃了晃手里的碎银,纸包发出窸窣响。
林羽裳抱着书本站在廊下,指尖捻着书页边角。
香菱:若是被干娘发现……
郁筠丹:半个时辰就回,我保证。
郁筠丹拽着她的袖子轻轻晃,又朝郁坚抬了抬下巴。郁坚抱着胳膊靠在柱子上,慢悠悠道
郁坚:我不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申时前不回来,我可保不住你们的砚台。
林羽裳终究被她勾动了心思,三人猫着腰从客栈溜了出去。刚拐进集市街口,喧闹声便漫过石阶涌上来——铁匠铺的叮当声撞在油布伞上,包子铺的热气裹着吆喝滚过来,穿短打的伙计扛着布匹在人群里钻,连风里都缠着糖炒栗子的甜香,混着泥土地的湿润气,鲜活得像从书里活过来。
香菱:在那儿!
香菱指着街角的青布幌子,上头“年糕”二字沾着金粉,拉着郁筠丹就往那边跑。三人刚在条凳上坐定,粗瓷碗里的热气就模糊了眉眼,软糯的年糕裹着蜜饯,甜得舌尖发颤。
郁筠丹:羽裳,你听过我家先前失火的事么?
郁筠丹用筷子戳着碗里的年糕,热气熏得眼眶发热。
林羽裳:听父亲提过几句,怎么突然问这个?
林羽裳用勺子舀了点蜜
郁筠丹:突然想起来了,我爹娘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林羽裳的勺子顿了顿。
林羽裳:那年秋天雨下了整月,江堤溃了口子,良田冲得只剩白花花的水。本该入仓的粮食烂在地里,朝中却吵成了一锅粥——有人说是天灾,有人偏要揪着人祸不放。冬天刚到,那些吵着要查到底的大臣,要么被贬,要么……家里就出了些‘意外’。你家那场火,就是那时起的。
郁筠丹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竹林客栈之穿越后遇到张凌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