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晓正对着那本大纲发呆,忽听“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虞烬端着碗黑漆漆的药走了进来,药味浓郁得呛人。他瞥了眼南宫晓手里的小本子,眉峰微挑:“这是什么?”
南宫晓手忙脚乱地把本子塞进怀里,差点把桌角的茶杯碰倒:“没、没什么!就是……就是我师父给我的符咒册子,能辟邪的!”
她现在可不敢让虞烬看到这东西——总不能告诉他“这上面写着你的一生”吧?
虞烬的目光在她怀里停顿片刻,没再追问,只是把药碗往桌上一放:“喝了。”
“啊?给我的?”南宫晓看着那碗冒着绿泡泡的药汁,嘴角抽了抽,“我没病啊,喝这玩意儿干嘛?”这颜色看着就像剧毒,喝下去怕是要当场享年二十三岁。
“防魔气侵体。”虞烬语气平淡,“我这里魔气重,你一个凡人,不喝这个,活不过三天。”
南宫晓:“……” 虽然知道他大概率不是在吓唬人,但这话听着也太扎心了。她试探着凑过去闻了闻,差点被那股子腥苦味呛得背过气去:“这玩意儿确定能喝?不会喝出什么后遗症吧?比如脱发断腿之类的……”
“你可以选择不喝。”虞烬抱臂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反正死了也没人在乎。”
“……喝!我喝还不行吗!”南宫晓咬咬牙,端起药碗。现代社畜的生存本能告诉她,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装怂是唯一的出路。
她捏着鼻子,仰头就想往嘴里灌,却被虞烬按住了手腕。
“慢点喝,”他的指尖微凉,“这药烈,呛着了麻烦。”
南宫晓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说这话。她偷偷抬眼看他,他的侧脸线条冷硬,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看着依旧不好惹,可方才那话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哦……”她乖乖放慢速度,小口小口地抿着。药汁入喉,苦得她脸都皱成了包子,眼泪差点飙出来——比她当年喝的中药苦十倍,比老板画的饼还难咽。
虞烬不知何时从怀里摸出颗糖,扔到她面前的桌上。
是颗用红纸包着的麦芽糖,看着有些陈旧,边角都磨圆了。
“苦就含着。”他转过身,背对着她,语气听不出情绪。
南宫晓捏着那颗糖,心里忽然暖烘烘的。她想起福伯说的,他八岁时还在跟野狗抢发霉的饼子,想来小时候定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这颗糖,怕是他藏了很久的吧?
她剥开糖纸,把麦芽糖塞进嘴里,清甜的味道瞬间压过了药味。她看着虞烬的背影,忍不住说:“喂,虞烬,你其实也没那么坏嘛。”
虞烬没回头:“再废话,明天的药加三倍量。”
南宫晓立刻识趣地闭了嘴。行吧,大佬说什么都对。现代社畜生存法则第二条:别试图挑战老板……啊不,魔头的权威。
等她喝完药,虞烬已经收拾好药碗准备出去。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下午跟我出去。”
“啊?去哪儿?”南宫晓警觉起来,“我能不能不去?我觉得我还是适合宅在家里……哦不,宅在您这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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