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开局就遇见大魔头 (2-1)

南宫晓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在发颤。

就一个字，愣是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杀气如实质”。背后的冷汗瞬间浸透了粗布裙，贴在皮肤上凉飕飕的，激得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跑！这是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可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腿肚子转筋，别说跑了，连动一下脚趾头都费劲。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虞烬从巨石上站了起来。

他身形很高，玄色长袍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露出一截苍白却线条流畅的手腕。明明是极好看的手，南宫晓却莫名想起了这双手拧断敌人脖子时的场景——哦不，那是她亲手写的细节，现在想起来简直是给自己挖坑。

“没听见？”虞烬又问了一句，这次声音里多了点不耐烦，指尖的烬灭珏黑气翻涌得更厉害了。

南宫晓一个激灵，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就是抖得不成样子：“听、听见了！这就滚，马上滚！您老忙着，不打扰了啊！”

她说着，双手撑地想爬起来，结果因为太紧张，手一滑，“啪叽”一声又摔回了地上，结结实实啃了一嘴泥。

这姿势，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虞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眼神……怎么说呢，像是在看一只突然抽搐的虫子，带着点困惑，更多的还是漠然。

南宫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丢死人了！想她南宫晓活了二十多年，就算是扑街作者，也是有尊严的！可在这位大魔头面前，尊严这东西，简直比纸还薄。

她硬着头皮，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也顾不上拍身上的土，转身就想溜。

“等等。”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她动作一僵，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平地摔跤。

不是吧？难道看我太蠢，想顺手捏死解闷？南宫晓心里疯狂吐槽，脸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满，只能慢慢转过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大佬还有事？”

虞烬没说话，只是那双墨色的眸子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她胳膊上。

南宫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刚才摔倒时，胳膊被地上的碎石划了道口子，血正慢慢渗出来，染红了一小片粗布。

“啧，倒霉。”她心里嘀咕了一句，刚想找个东西擦擦，就见虞烬朝她走了过来。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南宫晓的心跳快得能蹦出嗓子眼，脑子里飞速闪过无数个念头：他要干嘛？杀了我？还是觉得我血香，想吸一口？不对啊，虞烬虽然是魔头，但不吸血啊，这是我设定的！

眼看虞烬离她只有两步远了，南宫晓终于忍不住，闭着眼睛开始胡言乱语：“大佬！我知道我不该出现在这！我就是个路过的！真的！我上有老下有小……哦不，我孤身一人，死了也没人管，但我不想死啊！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呗！”

她一边说一边鞠躬，活像个认错的小学生。

虞烬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个行为怪异的女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见过怕他的人，见过恨他的人，见过假意奉承他的人，却从没见过这样的。明明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敢对着他说这么多废话，语气里的慌乱是真的，但……好像没有多少恐惧？或者说，恐惧里还掺了点别的什么，很奇怪的情绪。

“你不怕我？”他问，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

南宫晓猛地睁开眼，头摇得像拨浪鼓：“怕！怎么不怕！您是大魔头……啊不，是大佬您威名远扬，我这小喽啰见了当然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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