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怨毒地剜了一眼那扇亮着光的窗,如同要将那光芒彻底吞噬,然后猛地转身,深色的斗篷在墙角划出一道阴冷的弧线,迅速消失在深宫错综复杂的阴影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验房内,对窗外这三道截然不同的目光浑然不觉的苏晚,正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案卷上那句“似狂笑而终”的描述。
她拿起旁边一支崭新的、笔尖锋利的炭笔,在干净的草纸上飞快地画下几个扭曲的人形轮廓,标注着可能的痉挛姿态和受力点。
“狂笑……中枢神经……刺激性毒物?还是……某种极其罕见的精神性疫病?”她喃喃自语,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属于专业猎手的兴奋光芒,“有意思……”
她放下炭笔,手指习惯性地、无意识地摸向书案一角,想去拿她那枚新得的官印把玩一下,寻找点“官威”加持的灵感。
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到冰凉的青铜时,猛地顿住了。
她想起了刚才举着它对着光傻笑的自己,想起了那句豪气干云的宣言,也想起了……门外那个冰山脸可能还没走远。
一丝可疑的红晕悄悄爬上耳根。
苏晚迅速收回手,仿佛那印章会烫人一样,转而一把抓起案卷,更加用力地“钻研”起来,几乎要把脸埋进纸里。
【看什么看!研究案情呢!正经人谁玩印章!】她内心咆哮,强行镇压那点不合时宜的尴尬和……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慎刑司验所”五个端正的楷书,被端端正正地钉在了那扇新漆木门的上方。
苏晚叉着腰,仰头看着这块由她亲笔书写(字迹勉强算工整)、赵书吏跑腿找人刻好的小木牌,满意地点点头。
【嗯,不错!专业!大气!就是这名字……是不是太正经了点?要不改成‘苏晚验尸小作坊’?或者‘真相挖掘机基地’?】
她摸着下巴,脑子里跑着火车,最终还是决定向封建社会的威严低头。
算了,叫“慎刑司验所”挺好,听着就很有权威,能唬人。
推门进去,属于她的领地气息扑面而来。石灰粉刷过的墙壁洁白刺眼,通风良好,那股子若有若无的草药和皂角混合的清新气味已经成了这里的背景香。
宽大的石台光可鉴人,旁边那个带轮子的多层木架,此刻被塞得满满当当。
除了萧珩特批配备的顶级新手大礼包(柳叶刀、镊子、银针、烈酒、石灰等),还多了不少苏晚的“私货”。
比如,一个用上好水晶打磨成的、倍数比官配高得多的放大镜,被她用牛皮筋和木框DIY固定在一个可调节的支架上,成了简易版的“显微镜台”。
又比如,一块打磨光滑、边缘包了铜角的薄木板,上面夹着厚厚一沓草纸,旁边还绑着一小盒炭笔——这是她的“移动记录板”,灵感来源于现代写字板,灵感来源于现代写字板,方便她随时记录观察到的蛛丝马迹。
角落里,那个简易冰鉴正散发着丝丝寒气,尽职尽责地守护着需要低温保存的证物(以及……苏晚悄悄塞进去的、准备当下午茶的一小碗冰镇酸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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