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凭什么!”林芷瑶猛地站起身,在铺着厚厚锦垫的贵妃榻前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的母兽。
价值千金的苏绣裙裾被她烦躁地踢起,拂倒了旁边一个插着时令鲜花的粉彩梅瓶。
“就凭她会看死人?会闻那些恶心的油污?会找什么破布头?!”她越想越觉得荒谬,越荒谬就越恨,“下九流的伎俩!也配登大雅之堂?!也配与我林芷瑶相提并论?!”
她冲到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被嫉恨彻底吞噬的脸。她抓起一个沉甸甸的金镶玉梳篦,狠狠砸向镜面。
“哐当!”
镜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映出无数张破碎而狰狞的脸。
“苏晚!苏晚!我要你死!我要你身败名裂!我要你永世不得翻身!”她对着镜中破碎的影像,发出歇斯底里的诅咒,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
剧烈的喘息渐渐平息,林芷瑶眼中疯狂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沉淀为一种更冰冷、更阴毒的算计。
她不能只停留在摔东西、咒骂这种低级的发泄上。苏晚如今有圣旨护身,有大理寺为靠山,有萧珩和裴子砚明里暗里的维护,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
她需要更隐蔽、更狠毒、一击毙命的毒计!一个足以将苏晚连同她那可笑的“提刑”光环一同打入万丈深渊、永无翻身之日的陷阱!
她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深秋的冷风灌入,吹散了些许屋内的戾气,却吹不散她眼底凝结的寒冰。她望着皇宫的方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淬毒般的冷笑。
“仵作……最擅长的不是验尸吗?”林芷瑶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低语,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那就……让她死在尸体上好了。死在她最‘擅长’的东西上……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看看到时候,萧珩还会不会护着你,裴子砚还会不会……为你作保!”
一个模糊而阴狠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型。她需要一把刀,一把足够锋利、足够隐秘、又足够疯狂的刀。
这把刀,或许就在那深宫之中,或许就在那见不得光的角落里……那些被权力倾轧碾碎、心中早已埋下剧毒种子的弃子。
她转身,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素白的花笺。提笔,蘸墨,手腕稳定,再不见半分方才的癫狂。
娟秀的字迹在纸上游走,内容却与字迹的秀美截然相反,充满了阴鸷的指令和暗示。
“备车。”她写完,将花笺小心折好,塞入一个特制的、带有隐秘蛇形纹印的小竹筒中,唤来自己最心腹、同样眼神阴冷的贴身丫鬟翠浓,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带着一丝慵懒的高高在上,“把这个,送到西城‘济世堂’后巷,交给那个脸上有疤的哑巴药童。记住,亲手交给他,避开所有人。”
“是,小姐。”翠浓接过竹筒,垂下的眼帘掩住一切情绪,悄然退下。
林芷瑶重新坐回梳妆台前,拿起粉盒,对着破裂的铜镜,一点点地、仔细地重新描摹自己精致的妆容。
镜中的脸,依旧美丽,眼底深处那翻涌的毒汁却被完美的脂粉掩盖。她看着镜中人,露出一个堪称温婉动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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