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内侍们动作麻利地将隔壁一间更小、但相对干净些的杂物间迅速清理出来,搬走了里面的破筐烂木,甚至还搬来了一张简易的木桌和一把凳子!
虽然依旧简陋,但比起之前那个大通间、只能坐在地上的待遇,简直是鸟枪换炮!更关键的是——门一关,这里就成了一个相对独立、能隔绝外面那些窥探和鄙夷目光的小空间!
内侍们放下东西,一言不发,迅速退了出去。整个过程快得如同演练过一般,没有一句解释。
苏晚愣住了,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单间”,有点懵。谁干的?萧珩?可能吗?那冰块会有这么好心?
没等她琢磨明白,门又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是萧珩身边的那个灰衣密探(上次送谢礼那位)。
他依旧是那副棺材脸,手里提着一个裹着厚棉套的精致小铜壶,腋下还夹着一个薄薄的、封面印着太医署徽记的硬皮册子。
密探目不斜视,径直走到苏晚面前,将温热的铜壶放在那张新搬来的木桌上,又把那本册子轻轻放在铜壶旁边。
整个过程,如同完成一件程序化的任务,没有看苏晚一眼,也没有说一个字。
做完这一切,密探利落地转身,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苏晚一个人,对着桌上突然多出来的两样东西发呆。
她迟疑地走过去,解开铜壶外面的棉套。
一股浓郁醇厚、带着丝丝甜香的奶味瞬间弥漫开来!是热牛乳!还冒着袅袅的热气!在这冰冷的、充满尸气和恶意的环境里,这香气简直如同沙漠甘泉!
苏晚的鼻子不受控制地一酸。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温热的铜壶,那热度透过壶壁传到她冰凉的掌心,一路暖到了心窝里。
放下牛乳,她拿起那本册子。
封面是太医署特有的深蓝色,上面用端正的小楷写着:“宫女芸香(死者名),入宫前健诊记录”。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
她迫不及待地翻开册子。
纸张有些陈旧,但字迹清晰。前面都是一些常规的体格描述:身高、体重、体貌特征……翻到后面,在“既往病史及家族病史”一栏,一行小字清晰地映入眼帘:
“……自述偶有心悸、气短,尤在惊惧劳累时发作。脉象细弱,似有隐疾。嘱其静养,避免惊吓,定期复诊。(注:入宫后未再复诊)”
心悸!隐疾!避免惊吓!
这几个关键词如同惊雷,瞬间劈开了苏晚脑海中盘踞多日的迷雾!与她之前的推断——因极致恐惧诱发心脏旧疾破裂致死——完美吻合!这是铁证!证明她的方向没有错!
捧着温热的牛乳,看着册子上那关键的记载,苏晚站在小小的、简陋却难得的独立空间里,久久无言。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混合着牛乳的甜香和档案纸页的墨味,悄然包裹了她,驱散了身体的寒冷和心头的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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