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被眼前的景象彻底震住了,嘴巴微微张开,连呼吸不畅的束胸都忘了,眼睛瞪得溜圆,像个误入仙境的乡巴佬。
她下意识地看向萧珩,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这……这冰山!这冰块脸!他居然……居然知道改善工作环境?!还搞出这么个……这么个‘豪华’验尸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他吃错药了?】
萧珩对她的震惊恍若未觉。他径直走向其中一张石台。
台上,正静静躺着那位“贵客”。
尸体已经被简单清洁过,不再是护城河捞上来时那副裹满淤泥的狼狈样,那身价值不菲的锦袍被脱下,整齐地叠放在一旁(苏晚注意到内衬那件破麻布衣也叠放在上面),只盖着一块干净的粗麻布。
肿胀发白的躯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惨白的灯光下,脖颈处的断口显得更加狰狞。
苏晚的注意力立刻被尸体吸引,职业病瞬间压倒了一切震惊和吐槽。她快步上前,目光锐利地扫过尸体表面。
“谁清理的?”苏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眉头紧紧皱起,指着尸体皮肤上几处不正常的发红区域,“水温太高了!这种程度的浸泡尸体,皮肤本就脆弱不堪,用热水冲洗会加速表皮脱落,破坏可能残留的细微痕迹!简直是……暴殄天物!”她痛心疾首,感觉自己的专业领域遭到了玷污。
萧珩的脚步顿住,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无波,但苏晚敏锐地捕捉到他下颌线条似乎绷紧了一瞬。
“新来的杂役。”他淡淡开口,算是解释,“下次你来。”
苏晚:“……”下次我来?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还有,什么叫下次?!她只想躺平好吗!但此刻,她的目光已经完全黏在了尸体上。
那空荡荡的脖颈断口,那肿胀发白的皮肤,那缺失小指的右手……像一块巨大的磁石,牢牢吸住了她所有的好奇心和专业本能。
躺平?那是什么?能吃吗?
苏晚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浓烈石灰和冰水气息的空气(虽然还是有点被勒得慌),强行压下对那“热水澡”的愤怒和吐槽。
她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艰难地掏出两样东西:一条叠得厚厚的、散发着浓烈薄荷与艾草混合气味的棉帕子,和一双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丝绢手套。
在萧珩略带探究的目光注视下,她动作麻利地将那厚帕子蒙住口鼻,在后脑勺熟练地打了个结——自制简易防毒(臭)口罩完成。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戴上那副丝绢手套,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下一秒,仿佛按下了某个无形的开关。
那个在苏府后院碎碎念、被束胸勒得龇牙咧嘴、内心戏丰富的苏晚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神锐利如刀、气息沉凝如山、全副心神都凝聚于眼前冰冷躯壳的——仵作苏晚。
她完全无视了旁边杵着的、存在感极强的顶头上司(前),仿佛整个冰冷石室里只剩下她和这具无头尸体。
她微微俯身,凑近尸体,那双被丝绢包裹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谨慎和不可思议的稳定,开始了她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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