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春桃扑到门边,扒着门框,眼泪汪汪,“您……您早点回来!千万……千万别被老爷发现!也别……别被尸体吓晕过去啊!”
苏晚头也不回,只朝身后比了个“安心”的手势,身影迅速融入了廊下的阴影里。
夜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吹在脸上。
苏府内寂静无声,只有远处巡夜家仆梆子的轻响。苏晚借着假山、花木的掩护,熟门熟路地朝着西角门方向潜行。
束胸勒得她呼吸不畅,粗布衣服摩擦着皮肤,男式的布鞋也比绣花鞋硬得多,硌得脚底生疼。她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有人的路径,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
“萧珩!你个杀千刀的冰山脸!为了看你那‘好东西’,本小姐遭的这是什么罪?!束胸勒得我灵魂出窍,这破布衣服扎得我浑身发痒,这鞋……这鞋简直像踩在刀片上!还有这帽子,压得我刘海都看不见路了!”
她猫着腰,躲在一丛茂密的冬青后,警惕地四下张望。
月光吝啬地洒下一点清辉,勾勒出庭院轮廓的剪影,显得有些阴森。
“这感觉……怎么像做贼?”苏晚心里嘀咕,“不,比做贼还刺激!贼偷的是金银,我这是去偷看……尸体!”她打了个寒颤,不知是冷的还是心理作用。
“苏晚啊苏晚,”她一边继续潜行,一边在内心哀嚎,“你的躺平人生呢?你的仵作退休计划呢?说好的远离尸体、岁月静好呢?怎么就被萧珩一张破纸条、半块破玉给勾搭出来了?这躺平之路,简直是悬崖勒马都没用,直接策马奔腾、一去不复返矣!”
内心戏演得正酣,脚下却突然一个趔趄——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板。苏晚“哎哟”一声低呼,手忙脚乱地扶住旁边的树干才稳住身形,头上的旧毡帽差点飞出去。
“该死!”她低骂一句,狼狈地扶正帽子,心脏怦怦直跳。她深吸一口气(虽然被束胸限制,吸得不太顺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慌!现在她不是苏府大小姐,她是……嗯,苏小厮!一个平平无奇、赶夜路的小厮!
终于,西角门那扇不起眼的小门在望。门扉紧闭,门外是更深的夜色和未知。
苏晚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四周一片死寂。她按照纸条上的暗示,伸出食指关节,在那扇厚重的木门上,极轻、极快地叩击了三下。
“笃、笃、笃。”
声音刚落,门外几乎立刻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如同夜风吹过门缝:“吱呀——”
门轴转动,发出轻微却刺耳的摩擦声。门被拉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清冷的月光和着巷子里的凉风、以及一股若有若无的……难以形容的下水道气味,一起涌了进来。
苏晚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门外,月色朦胧。
后巷里堆着些杂物,阴影浓重。
一个人影,静静伫立在离门几步之遥的一片墙根下的阴影里。
身姿挺拔,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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