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鼓鼓地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月光透过窗纱,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一个恶作剧般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的小恶魔,悄悄探出了头。
她开始脑补…
大理寺,萧珩那间冰冷肃杀的书房。
夜深人静,只有烛火摇曳。
萧珩端坐在紫檀木书案后,面前摊开一本墨色封皮、极其厚重的册子——他的秘密办案手札。
他提起那支据说能削铁如泥的紫毫笔,蘸了蘸朱砂墨,神情无比严肃、专注、一丝不苟地开始书写:
“大周天佑二十七年,五月廿三。
案:宴宾楼毒杀案。
涉案:沈富商(贡品)、钱小吏、孙小吏(漕文)。
疑点:毒发齐速,症状微异,毒源无踪。
关键人:苏氏晚。”
写到这里,萧珩的笔顿了顿,那深邃冰冷的眸子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他继续写道,字迹越发刚劲深刻:
“苏氏晚,吏部尚书苏正廷嫡长女。年十六(虚岁十七)。
性情:表里不一,善伪装(尤擅嘤嘤啜泣及指天誓日),然…
尸检天赋奇佳,洞察力匪夷所思,逻辑推演严密如网。尤擅从细微处(如甲缝色泽、泡沫形态、尸斑转移)推演死因、毒理及犯案手法。其术语(神经毒素、接触性、溶解度等)虽晦涩,然切中要害,行之有效。”
写到这儿,萧珩的笔锋似乎更凝重了几分,朱砂在纸上洇开一小片:
“然,此女性情乖戾,睚眦必报,尤忌…死人边上之点心(特指案发地食肆所产)。宴宾楼八珍贺喜一盒,本官循礼相赠,竟引其暴跳如雷,形如疯虎(据线报,苏府流云阁有剧烈咆哮及器物碎裂声传出)。”
他微微蹙眉,仿佛在思考一个极其严肃的课题,继续批注:
“疑:此忌与鼠类惧猫饵之天性相类?或…属鼠?”
“待查。”
脑补到这里,苏晚仿佛看到了萧珩那张冰块脸,正对着“属鼠?”两个字,露出一种极其认真、极其困惑、仿佛在思考宇宙终极奥义般的严肃表情…
“噗——哈哈哈!”她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笑声在房间里回荡,苏晚自己也愣住了。她赶紧捂住嘴,脸上还残留着笑意,心里却懊恼得要死:【笑什么笑!苏晚你个没出息的!被人家送了死人点心,还脑补人家日记!还把自己脑补笑了!你脑子也被冰山冻坏了吗?!】
【都怪他!都怪那个萧冰山!传染得我都不正常了!】
【属鼠?!你才属鼠!你全家都属鼠!啊啊啊!气死我了!】
她气呼呼地重新躺下,用被子蒙住头,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个总是打乱她咸鱼生活的灾星。
然而,黑暗中,萧珩那张写着“属鼠?”的、无比认真的冰块脸,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让她又想笑又想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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