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坐在梳妆台前,听着青黛绘声绘色、又带着几分与有荣焉地复述着街头的“最新版本”,手里的玉梳“啪嗒”一声掉在妆台上,碎成两截。
【死人骨头?通灵?指挥断臂?还玉牌?!】她内心的小人已经石化、风化、碎成渣渣随风飘散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古代人民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我的名声!我那岌岌可危的大家闺秀名声!彻底碎成二维码了!扫都扫不起来了!】
【躺平?享乐?混吃等死?顶着个‘女仵作’‘通灵神婆’的名头?谁家米缸敢让我躺?!】
巨大的悲愤和社死感让她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永远不出来。
然而,躺平也是需要物质基础的。
她的冰镇荔枝告罄,水晶肘子库存清零,连新出的话本子都被她翻烂了。
在“咸鱼也是要吃饭的”这一朴素真理的驱动下,苏晚不得不鼓起勇气,戴上帷帽,裹得严严实实,在青黛和春桃的严密“护卫”下,踏出了流云阁,准备去西街最有名的“玲珑阁”采购一批新的“躺平战略物资”——零食、话本、新熏香。
马车刚驶出苏府所在的清贵坊,进入稍微热闹些的街市,苏晚就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
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唰唰唰”地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隔着轻纱帷帽,她都能感受到那目光中的好奇、探究、敬畏、甚至…一丝丝惧怕?
“快看!那马车!苏府的!”
“里面坐的…是不是就是那位苏大小姐?”
“肯定是!你看那气派!啧啧,不愧是能镇住萧阎王的人物!”
“看着…不像传说中那么凶神恶煞啊?挺…挺娇小的?”
“你懂什么!这叫真人不露相!越是看着无害,发起威来越吓人!听说她一眼就能看出你是病死的还是被人害死的!”
“嘶——这么神?那我得躲远点,最近老咳嗽,别让她看出我有痨病…”
窃窃私语声如同魔音灌耳,清晰地钻进车厢。甚至有小贩推着车子特意凑近些,似乎想沾沾“神人”的仙气。
更有胆子大的孩童,追着马车跑,嘴里喊着:“苏神仙!苏神仙!”
苏晚:“……”
她死死攥着裙角,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整个人僵在座位上一动不敢动,内心的小人已经尖叫着螺旋升天,反复刷屏:【社死!大型社死现场!】【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让我下车!不!让我消失!立刻!马上!】
【都怪那个萧冰山!灾星!扫把星!要不是他把我叫去问话!哪有这么多破事!我的躺平人生全毁他手里了!萧珩!老娘跟你势不两立!!!】
好不容易熬到“玲珑阁”,苏晚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下马车,顶着掌柜伙计们那更加炽热、仿佛看珍稀动物般的目光,用最快的速度扫荡了一批点心、果脯、新出的话本子和几盒上等熏香,付钱的手都在抖。
然后又在无数目光的“护送”下,火烧屁股般逃回了马车,命令车夫以最快速度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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