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我记得,你那件石榴红罩纱披肩…为了显出飘逸,内衬用的,似乎正是这种…廉价深褐色棉麻布?”
她猛地抬眼,目光如同两道利剑,直刺林娇儿惊恐万状的眼底:
“林姐姐!你昨日‘散心’时穿的披肩呢?!”
“你袖口的这道新添的破损…又是在何处…被何人…抓破的呢?!”
死寂!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深沉的死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地盯着苏晚手中那几缕深褐色纤维,又看向林娇儿袖口那处细微的破损!再联想到林娇儿失踪的披肩…和她指甲上鲜艳的“醉海棠”蔻丹!
一个可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瞬间在所有人脑海中成型!
苏晚捏着那决定性的物证,站在瘫软如泥的林娇儿面前,如同一位掌控了生杀予夺的女判官!她微微扬起下巴,看向主位上那位目光灼灼、仿佛要将她彻底看穿的冰山大人,声音带着一丝尘埃落定的清朗:
“大人,真凶或许非她亲手,但递刀引路、事后作伪、甚至可能…亲自参与了某些环节的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苏晚那如同宣判般的话语,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林娇儿的天灵盖上!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林娇儿的神经上!她瘫软在地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如同离水的鱼般剧烈地抽搐起来!
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扒光、无处遁形的死灰!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死死盯着苏晚手中那几缕在光线对比下、与她袖口断茬材质颜色都无比接近的深褐色棉麻纤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仿佛看到大理寺诏狱的森然铁门,看到萧珩那双毫无温度的寒眸!
苏晚却不再看她。
她捏着那决定性的纤维线索,如同拿着开启真相之门的钥匙,转向主位上的萧珩,目光清亮锐利,声音清晰而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大人,此物证指向明确。林小姐袖口新添破损,其内衬所用廉价深褐棉麻,与死者指甲缝残留纤维高度吻合!她昨夜穿过的石榴红罩纱披肩无故失踪,更是欲盖弥彰!”
“这绝非巧合!昨夜在揽月水榭,与赵姐姐有过激烈肢体接触、甚至可能就是被赵姐姐垂死挣扎时抓破衣袖之人——就是她,林娇儿!”
她顿了顿,语速加快,抛出更关键的推论:
“然而,正如臣女方才所言,扼颈杀人,尤其是造成舌骨骨折的扼杀,绝非林小姐这等闺阁弱女子能独自完成!她必有同伙!一个身强力壮、熟悉环境、且能接触赵姐姐的成年男子!”
苏晚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扫过陪审席上那几位神色各异的官员,最后落在萧珩脸上:
“此人,极可能就在赵府护卫之中!甚至,可能就是赵姐姐信任的贴身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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