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枷锁,牢牢锁住苏晚:
“为查明真相,也为苏小姐清白计…”他微微一顿,语气不容反驳,“在案情未明之前,请苏小姐暂留顺天府衙,配合调查。非本官允准,任何人不得探视。”
“来人!”他沉声下令,“请苏小姐去后堂静室,‘好生安置’!”
轰——!
苏晚眼前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
暂留?配合调查?说得好听!这分明就是收押!她一个堂堂吏部尚书的嫡女,竟然被当成嫌犯关起来了?!
她的躺平大业!她的咸鱼人生!还没开始,就要在大理寺诏狱(或者顺天府大牢)里彻底终结了吗?!
顺天府衙后堂,所谓的“静室”。
这房间倒是比阴森的偏厅好上那么一点点。一床,一桌,一椅。床上铺着半旧的青布被褥。桌上一盏油灯,光线昏黄。
唯一的窗户开得很高,还钉着粗粗的木条,只能透进些许微弱的天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驱之不散的陈旧灰尘气息。
没有想象中的镣铐和牢饭,但门口杵着两个面无表情、挎着腰刀的衙役,如同两尊门神,彻底断绝了苏晚任何逃跑或与外界联络的可能。
苏晚被“请”进来后,房门就在她身后“哐当”一声关上了,落锁的声音清晰刺耳。
她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软软地滑坐到地上。
冰凉的地面透过薄薄的裙料传来寒意,她却浑然不觉。
巨大的恐惧、冤屈、愤怒,还有对未知命运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肩膀抑制不住地剧烈抖动。压抑的、细碎的呜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充满了无助和恐慌。眼泪汹涌而出,瞬间浸湿了衣袖。
【完了…全完了…】她内心一片灰暗,【伪证如山…铁证(伪)在手…还有林娇儿那个贱人作伪证…萧冰山明显信了…爹和大哥也被挡在外面…】
【大理寺诏狱…听说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辣椒水老虎凳…呜呜呜…老娘刚穿来几天啊!还没享几天福!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躺平?享乐?混吃等死?呵…现在只能等着被整死了…】咸鱼的梦想在冰冷的现实面前,碎成了渣渣。
她越想越悲愤,越想越绝望,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然而,就在这绝望的谷底,在那撕心裂肺的恐惧和哭嚎之中,一股被逼到绝境、属于法医林晚的凶悍和不甘,如同沉寂火山下涌动的岩浆,猛然爆发出来!
【不!不行!老娘不能就这么认栽!】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心底炸响,【老娘是加班猝死的法医!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想用这种漏洞百出的伪证把老娘送进去?门都没有!】
哭声戛然而止。
苏晚猛地抬起头!
脸上泪痕交错,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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