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阴影瞬间吞噬了她渺小的身影。
林晚最后残存的意识碎片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荒诞的、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愤怒:
‘我操…刚加完班…连口热乎的都没吃上…这破车…赶着投胎啊…’
还有…那袋刚买的牛奶,大概…要洒了。
意识像沉入冰冷粘稠的深潭,不断下坠,下坠。
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一片虚无的死寂。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一丝微弱的触感,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荡开细微的涟漪。
是柔软。
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极致的柔软包裹着她。身下不再是冰冷僵硬的法医中心地板,也不是硌人的柏油马路。
而是…一片温软厚实的云?鼻尖萦绕的不再是消毒水和死亡的气息,而是一种清幽、宁神的淡香,丝丝缕缕,若有若无,像初春融雪后的竹林,又像雨后的空谷幽兰,沁人心脾。
眼皮沉重得像压了两座山。
林晚挣扎着,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终于撬开一条细缝。
光线柔和,并非无影灯的惨白。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渐渐清晰。
头顶是…什么?
深色的、温润的木头,雕刻着极其繁复精美的图案——缠枝莲纹、鸾鸟、还有…似乎是祥云?层层叠叠,盘旋而上,构成一个华美得令人窒息的穹顶。
这…这结构…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博物馆展品的名字:拔步床?还是顶配版?
视线艰难地移动。
身下的触感来源也清晰了——身下垫着厚厚的、触感滑腻异常的锦缎,颜色是温润的烟霞色,绣着大朵大朵栩栩如生的折枝玉兰。
盖在身上的被子轻软得不可思议,同样绣工精湛,云锦?她脑子里蹦出这个只在文献里见过的词。
目光所及,床帐是轻软的、半透明的月白色鲛绡纱,用精致的银钩挽起。
纱帐外,隐约可见房间的轮廓:紫檀木的桌椅,线条流畅优雅;多宝格上陈设着瓷器玉器,在柔和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墙角一只半人高的鎏金仙鹤香炉,口中正袅袅吐出淡淡的青烟,那清幽的香气正是来源于此。
这是…天堂的VIP套房?还是哪个顶级古装剧组的道具间?
林晚彻底懵了。
她尝试动一下手指,指尖传来真实的触感——是那滑腻冰凉的锦缎。不是梦?
就在她大脑一片空白,CPU(如果此刻还能启动的话)严重过载濒临烧毁的边缘——
“小姐!小姐您总算醒了!菩萨保佑!祖宗保佑啊!”
一声带着哭腔、却又饱含巨大惊喜的尖利呼喊,如同平地惊雷,猛地在她耳边炸响!
一个穿着水绿色窄袖褙子、浅杏色襦裙的小丫头,像颗小炮弹一样冲到了拔步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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