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李温珩笑道,“你下的药再医不好可怎么办啊,程神医。”
“切。”程溪撇了撇嘴,“今天中午吃什么?”
“阿鸢今天中午回来,”李温珩说,“一会儿路过街边我下车买菜去。”
“行吧。”程溪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李温珩下车后说道,“别忘了我前两天给你带回来的书。”
“知道了。”程溪摆摆手。
当年李温珩在大殿中被当今皇帝亲自封了探花,如今是皇帝身边炙手可热的大红人。
程溪以幕僚的身份跟在李温珩身边,平日里见人既不说话,也从来没摘过面具。
所有人对程溪的了解只有他的名字——“滴星。”
那年在那个城外的小屋中,程鸢说道:“如今你再用这个名字去参加考试恐怕会被人下绊子。”
“我自然知道。”程溪说。
“那你准备换个什么名字呢?”李温珩问他。
“嗯……”程溪想起来之前的那个梦。
“哥哥你知不知道下雨还有一个说法?”日生问道。
“滴星。”程溪说,“就叫滴星吧。”
“行。”程鸢点点头。
考试前一阵子,程溪按着书上的方子,配了一盒药抹在了脸上。连抹了几天后,他的脸开始变得溃烂不堪。
“我时间掐的挺准的。”出发前一天晚上程溪坐在桌子前看着自己满是疤痕的脸和程鸢道,“你现在能看出来我原先的样貌吗?”
“仔细看自然看得出来。”程鸢看了一眼他的脸便立刻移开了视线。
“就我现在这脸,谁能愿意仔细看啊。”程溪笑道,“可惜我这一张俊颜了。”
“诶诶诶,那个戴着破面具的,”到了考场,门外的监管员拦住了程溪,“面具取了。”
程溪捏着嗓子呜呜呀呀的比划了几下。
那监管员不耐烦,一把去掉了他的面具。
程溪赶紧低下头准备蹲下来把面具捡起来。
那监管员扯住他的衣服,迫使他抬头。
谁知道刚看到程溪的脸,他便转开了头,“赶紧给老子戴上!”
程溪点点头把面具戴了回去,签了名字便赶忙走了进去。
“你不查仔细点?”另一个监管员问道。
“那张脸你愿意细看?”
那人听了皱皱眉。
“那你让我看。”
谁知就是这么一个长相的人,那年春考却是拔得头筹。
第二年进京面圣的时候又是腹有诗书,所有问题都能对答如流。
这下皇帝倒是犯了难。
这人虽然颇有才学,但是这面貌……上朝的时候又不能让他戴着面具。
自己又不愿意落一个以貌取人的头衔。
就在这时候,已经颇得圣心的李温珩站了出来。求皇帝把他讨到了自己身边。
皇帝表示非常赏识李温珩的爱才之心,便把他派给了李温珩。
马车到了李温珩在京城中的府邸。
程溪带上面具下了车。
刚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就和回来的程鸢碰了面。
“阿姐?”程溪笑道,“你那么快就回来了?!”
“自然,”程鸢道,“这次生意是和三叔那边的人做的,肯定顺利不少。”
程鸢说着便往屋里走去,“李温珩呢?”
“他呀?”程溪撇了撇嘴,“你不是回来了吗?他买菜去了。”
程鸢听后脸颊微微的泛了红。
吃完饭,程溪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坐在桌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如今不只是医术,自己的易容术也在日益精湛起来。
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再专门用药物让自己的脸真正的溃烂了。
但是之前那长时间的用药,还是在脸上留了不少印子。
“还挺帅的。”程溪把脸上的东西清理干净之后说道。
下午,他在院子里看了一下午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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