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两个字像两颗炸雷,扔进了本就死寂的偏殿。
冲进来的侍卫们齐刷刷一僵,看着地上那个焦黑蜷缩、还在无意识抽搐的“采花贼”,表情活像生吞了十个鸡蛋。
为首的队长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看我的眼神里敬畏和荒谬感疯狂交织。【非…非礼?这得是多想不开……用命来非礼一位徒手能召雷的主儿?】
但他反应极快,立刻沉声喝道:“愣着干什么!拿下逆贼!仔细搜查周身,看有无同伙、有无致命之物!快请太医,啊,不,先去禀报梁总管,增派人手,彻查澄瑞亭周边!”
侍卫们如梦初醒,七手八脚地上前,动作粗暴地将那瘫软的黑衣人捆成了粽子,顺便检查他烧焦的衣物和可能藏匿的武器。同时有人飞奔出去报信。
偏殿内一时间灯火通明,人影幢幢,混乱不堪。
我退到角落,看着这忙乱的场面,右手残留的酥麻感和那淡淡的焦糊味提醒着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威力确实变大了……是情绪更激烈的缘故?
没等我理清头绪,梁九功就带着一股夜风的寒气快步走了进来。他甚至没先看那刺客,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我身上,快速扫视一圈,确认我完好无损,那精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快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姑娘受惊了。”他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快了些许,“奴才失职,竟让宵小潜入禁宫,惊扰姑娘,万死难辞其咎。”
我摇摇头,没说话,心里琢磨着这事儿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梁九功这才走到那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刺客身边,蹲下身,仔细查看他腰间的焦黑伤口,又翻看了一下他被电击后仍在微微颤抖的手指。他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确是雷火灼伤……入肉三分,经脉俱毁……好霸道的力道……竟真能收发由心?】
他站起身,面色沉凝,对侍卫吩咐:“将人押下去,严加看管,用重枷!没有万岁爷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接近!等他稍清醒,立刻报与我知!”
“嗻!”
刺客被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梁九功又指挥人迅速清理了现场,打碎的瓷片被收走,撞歪的桌椅扶正。
做完这一切,他才又转向我,语气带上了几分真正的凝重:“姑娘,此事非同小可。皇宫大内,竟有贼子能绕过层层守卫,精准摸到姑娘住处,其心可诛,其实力亦不容小觑。”
他略一停顿,目光如炬地看着我:“姑娘方才说……此人意欲非礼?”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摸黑进来,直接就冲我扑过来,不是非礼是什么?难道还是来找我喝茶赏月的?”总不能说我知道他是来探虚实的吧?
梁九功被我这反问噎了一下,眼神里那点荒谬感又浮了上来,但他很快掩去,沉吟道:“……姑娘所言极是。此事奴才定会详查,给姑娘一个交代。只是……”
他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经此一事,姑娘身负异能之事,恐怕再也瞒不住了。今夜动静太大,此刻怕是已惊动了各宫主子。往后,姑娘的处境……只怕会更加艰难。万岁爷那边,也需得有个明确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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