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毕,钟瑾诚却没有松开他的手腕。
他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直视着自己。
“记住这种痛,白临渊。”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个字都像锤子砸进白临渊的心里,“也记住这血是怎么流的。”
“是你无用的反抗带来的。”
“而最终替你处理伤口、掌握你痛楚的人,是我。”
“这道疤会留下来,它会提醒你,你的挣扎除了给自己留下印记,毫无意义。而你最终……”他的拇指摩挲过白临渊的下颌,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占有欲,“……属于哪里。”
那一刻,白临渊看着近在咫尺的、深不见底的眼眸,清晰地感受到一种比伤口更深的寒意,彻彻底底地浸入了他的骨髓。那不是单纯的暴力,而是一种更为可怕的、要将他的意志也一并吞噬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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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下的疤痕似乎隐隐发烫。
白临渊猛地从回忆中抽离,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了几下。
那道疤,原来从一开始,就不仅仅是反抗的印记,更是钟瑾诚刻意留下的、关于“所有权”和“反抗无用”的宣告。每一次触碰,都是一次无声的提醒和威慑。
就在这时,身旁的男人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沉的、带着睡意的鼻音。
白临渊像被窥破心事一般,迅速放下手,拉过被子掩住身体,同时收敛了脸上所有波动的情緖,变回那个平静的、带着些许疲惫和顺从的白临渊。仿佛刚才那段尖锐的回忆,从未发生过。
钟瑾诚睁开眼,目光扫过他,并未过多停留。
他坐起身。
“几点了?”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却已然是命令式的口吻。
白临渊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七点二十。”
“嗯。”钟瑾诚掀开被子下床,毫不避讳地走向浴室,“准备一下,九点助理会准时到楼下接你去副楼。”
他的语气平常得像在讨论天气。
白临渊沉默地看着他走进浴室,门关上,水声响起。
他再次低头,看了一眼小臂上的疤痕。
旧的反抗早已被镇压,新的“利爪”在精心的饲养和约束下缓慢生长。而那道疤,如同一个冰冷的坐标,永恒地标记着他最初被捕获和驯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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