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静园,像一座被按下了静音键的奢华堡垒。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大片明亮却寂静的光斑。钟瑾诚依旧忙碌,频繁外出,留下白临渊和佣人们在这片过于宽敞的空间里,各自守着沉默。
这份寂静在一个午后被打破。
黑色轿车驶入庭院,车门打开,一个约莫十岁的小男孩跳了下来。他穿着干净的小衬衫和背带短裤,脑袋上扎着两个略显歪扭的羊角辫——显然是保姆的手笔。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有些旧了的奥特曼玩偶,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周围,看到迎出来的钟瑾诚时,才小声地、带着点生疏地喊了一句:“爸爸。”
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刚从二楼舞房下来的白临渊身上。
白临渊还穿着被汗水浸湿的白色练功服,额发沾在额角,浑身散发着清冷疏离的气息。小男孩下意识地往钟瑾诚身后缩了缩,小手攥紧了父亲的裤腿,却又忍不住探出半张小脸,偷偷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和静园里其他所有人都不太一样的“哥哥”。
变故发生在一周后。
云泽毕竟是个孩子,静园的规矩和沉闷让他感到无趣。他听同学炫耀过街角那家甜品店的“草莓味冰淇淋脆筒”多么好吃,心里一直惦记着。这天,他趁着保姆去厨房准备点心的空隙,偷偷溜出了静园大门。
他迈着小短腿,兴奋又忐忑地朝着记忆中的街角跑去。然而,刚走到僻静的路口,一辆脏兮兮的银色面包车突然滑到他身边!车门猛地拉开,两个戴着黑色口罩、身材高大的男人迅速跳下车,一人捂住他的嘴,另一人拦腰就要把他往车里抱!
云泽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却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小短腿在空中乱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刚下课回来的白临渊正好走到附近。他看到那突兀的面包车和挣扎的小身影,瞳孔骤然一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扔下手中的书本,疾冲过去,眼疾手快地抄起路边半块废弃的砖头,用尽全力砸向其中一个正捂着云泽嘴的男人的后脑!
“砰”的一声闷响!
那男人吃痛,惨叫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云泽趁机挣脱,泪眼模糊间看到白临渊,想都没想就哭着扑进他怀里,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哥哥……呜呜……我怕……”云泽死死抓着白临渊被汗湿的T恤下摆,眼泪鼻涕全都蹭了上去。
白临渊一手将云泽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另一只手紧紧攥着那块沾着灰的砖头,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那两个因意外而愣住、随即面露凶光想要反扑的绑匪。
“再敢过来一步,”白临渊的声音因紧张和愤怒而微微发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狠厉,“我立刻报警。”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另一只放在裤袋里的手,悄无声息地按下了钟瑾诚给他的那个微型防身电击器的开关。
“滋滋——!”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强烈电流爆裂声突兀地响起,蓝色的电火花在口袋布料下隐约可见!
那两个绑匪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预示着不好惹的装备吓了一跳,互相对视一眼,又看了看白临渊那双毫不退缩、甚至带着亡命徒般狠劲的眼睛,以及远处似乎有人被动静吸引正在张望,最终骂了一句脏话,迅速跳上面包车,仓皇逃离。
危机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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