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苗把铜片贴在胸口,冰凉的金属贴着衣服,却像是有了温度。“我能把它挂在药篓上吗?”她抬头问,眼睛里闪着光。
“当然能。”叶天然帮她把铜片系在药篓的提手上,“以后你采药,就当苏医生在陪着你。”
午后的阳光正好,楚芽芽在画本上画药草,阿木帮李奶奶翻晒草药,阿苗则坐在门槛上,把苏医生的旧本子摊在腿上,一字一句地念。风吹过竹匾,药草的香混着山楂的甜,漫过整个院子,像首安静的歌。
忽然,阿苗指着本子上的插画喊:“这是茜草!我娘说它的根能染红布!”她跑回自己的布包,掏出块皱巴巴的红布条,“你看,这就是用茜草染的,我娘说等我长大了,就教我染嫁妆布。”
李奶奶接过布条,对着光看了看,忽然笑了:“巧了,苏医生也用茜草染过布。当年在战地医院,绷带不够,她就把白布条染成红的,说‘这样沾了血也看不出来,免得伤员害怕’。”
楚芽芽的铅笔在纸上飞快地画着,把茜草、红布条和阿苗的笑脸都画了进去。她忽然发现,画里的药草都长着小小的翅膀,像在飞——或许草木真的有灵魂,能把人的念想,从过去带到现在。
叶天然坐在石凳上,看着孩子们忙碌的身影,竹匾里的药草在阳光下渐渐变干,却把清苦的香留在了空气里。他想起二十年前,苏沐雪蹲在雪地里采草药,手指冻得通红,却笑着说“这些草比我们能熬,雪埋着都能活”。
现在他信了。你看,那些熬过战火的草,正在孩子们的手里,变成药枕、变成插画、变成带着铜片的药篓,把当年的勇气和温柔,都酿成了金穗沟的药香。
夕阳西下时,阿苗把晒干的翻白草收进布包,铜片在药篓上轻轻晃,发出细碎的响。楚芽芽的画本上,已经记满了草药的样子,每株草旁边都写着小故事,有的是苏医生的,有的是阿苗娘的,还有的,是今天刚发生的。
李奶奶把山楂倒进陶罐,准备泡药酒。叶天然看着罐子里浮沉的红果,忽然觉得,所谓传承,就像这药香,看不见摸不着,却能钻进心里,让你记得:那些认真活过的人,那些努力生长的草,从来都没离开过。
晚风带着药香掠过院子,吹得竹匾轻轻摇晃,像在说:别急,慢慢来,好东西都得经得住光阴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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