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风看向赵玉真身旁的云昭,是个极美的女子,即便是当年的易文君也不及,只是她怎么这般眼熟呢?
好像在哪里见过,司空长风搜刮着过往的记忆,忽然眼神一亮,这不是当年他天启城看到的那位前辈吗?
早就听说望城山的赵掌教成婚了,但几乎无人知晓掌教夫人的身份,只知道似乎亦是道家弟子,所以,她是道家弟子?还是赵玉真的夫人?
且刚才她提起国时很是熟稔,还知晓叶若依并非国师的正式弟子,莫不是……
司空长风瞳孔一缩,想到几日前雪月城送到望城山的账单,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这是踢到铁板了……
思及当年姬若风的表现,司空长风心中瞬间百感交集。
“见过前辈。”司空长风拱手一礼,姿态很是谦和。
“前辈?”一身白衣的谢宣差点把酒喷出来,他记得云姑娘可比赵玉真还小上两岁的,赵玉真又比司空长风小几岁,所以,云姑娘应当是比司空长风小好几岁。
不过,云姑娘是国师的师妹,按照这个辈分儿,称一声前辈也合适?
不过,司空长风认识云姑娘?谢宣心中虽疑惑,但也并未多言,于他而言总归是故友相逢,自是欢喜,拿起酒壶,爽快地倒了两杯酒。
云昭也不客气,似是无意间忽视了司空长风,径直坐在了一侧,这位置正对着窗,往下望去,可将长街尽收眼底。
拿起酒杯,这才看向对她行了一礼的司空长风,嗯,有些眼熟,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了印象,“你是当年站在姬若风身边的那个人。”
不得不说,前后差别太大了,才过去十二年,这人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云昭盯着司空长风看了又看,赵玉真轻咳一声,“阿昭,说正事吧。”
“也是。”云昭收回视线,一张纸凭空出现在司空长风面前。
纸的最上方的两个字极为醒目,“账单。”
“司空城主,这是何意?”云昭语气冷然,甚至带着隐隐的压迫感。
“你们雪月城的雪月剑仙一剑毁了登天阁,却把账算到了我望城山弟子头上,还把账单寄到了望城山,这……是何道理?”
司空长风接过账单,认真地将账单看了一遍,故作惊讶道:“这,此事我并不知晓,雪月城内务繁忙,想来是有人弄错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真的不知吗?不,他知道的,只不过是没有阻止,望城山虽是道家圣地,但却有神游强者坐镇,若是对上了定然是雪月城的阻碍,而他也想借此试探望城山,看看望城山的态度。
之前在于阗国遇到一个叫莫羽的年轻人,一副道家弟子的打扮,但眉眼却和易文君有几分相似,当年明德帝对外宣称宣妃易文君和七皇子萧羽病故,可他知晓易文君没死,如今正呆在天外天当宗主夫人呢。
既然易文君没死,那七皇子萧羽呢?而等他见到了那个年轻人时,一切都有了答案。
当年的七皇子没死,不仅没死,还被做了道家的弟子,武学境界甚至已经踏入了逍遥天境。
国师亦是道门中人,深得皇帝信中,若是这位七皇子有夺位之心,那么将是六皇子的一大劲敌。
虽说望城山向来不沾惹江湖纷争,更不会掺和皇室争斗,但以防万一,他不得不多做打算,所以,他默认了这次的试探。
他们雪月城,天下第一城,但却没有一人入神游,半步神游,神游玄境,看似一线之隔,实则差之千里,所以,这是一场有风险的试探。
而他等着望城山的表态。
若是望城山不掺和皇位之争再好不过,若是要扶持曾经的七皇子登位,那他又该重新谋划了。
只是局势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他原想无论望城山是何态度,总会传个信,但信没等到,等到的却是赵玉真这个掌教的亲自到来,还有他鲜为人知的早在多年前已经踏入神游的夫人。
半字不提七皇子,一来只问责账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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