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初遇?那……”是第二次?
赵玉真轻轻将云昭揽入怀中,语气温和,“早前李寒衣来望城山问剑,落败后仓皇离去时,在下山的路上遇到了雷轰,听守山门的弟子说,那雷轰见到李寒衣,似失了三魂七魄,之后还追着李寒衣下山了。”
“这雷轰是对李寒衣一见钟情了!”云昭饶有兴致地说道。
“或许是吧。”听说那雷轰还因此违反雷门的禁令,不练拳法,开始习剑了,如此又怎么不算钟情呢?
“可是,李寒衣之父雷梦杀亦是雷门中人,按照辈分,这雷轰应是李寒衣对叔叔辈儿,这……”岂不是乱了辈分?
“对了,那雷轰相貌如何?”云昭忽然问道。
“据守门的弟子说,那雷轰面目端正,颇有男子气,但却算不上俊美。”赵玉真想了想,如实地回道。
云昭心中了然, “若是如此,那雷轰应当不能抱得美人归了。”
本就是差了辈份,那雷轰还长得不好看,李寒衣又如何会对雷轰生出男女之情呢。
赵玉真:“不过,听闻李寒衣似乎和雷轰订下了约定。”
“约定?”云昭惊了一瞬。
赵玉真接着道:“不错,李寒衣告知雷轰,他何时能使出剑仙一剑,才有资格去见她,听闻雷轰第一次见了李寒衣便领略了一剑之美,回到雷门后摒弃了雷门“封刀挂剑”的宗旨,打了一把杀怖剑出来,苦练剑术,很是痴迷。”雷轰是雷门的良玉美才,但这个年纪练剑,不止是半路出家,也是实打实地违抗了雷门的禁令。
昔年雷家雷梦杀,号称“睡梦杀人”,位列北离八柱国之一,统领北离中军,官拜大将军,是雷门顶尖的高手,但他却违背了雷门“不入军伍”的祖训而被家族除名。
如今雷轰因与李寒衣对约定改修剑术,亦算是违抗了雷门禁令,只不知雷门会不会如同对待雷将军那般将雷轰除名了。
云昭修眉轻挑,“李寒衣不知雷轰的身份吗?”
“知道吧。”她是雷梦杀的女儿,又怎会对雷门丝毫不知呢?
“既然知道,为何不解释清楚呢?若是说出了这层关系,雷轰想必也就知难而退了。”云昭心中不解。
至于约定,一约既定,万山无阻,若是来日雷轰真的剑法大成,届时李寒衣又当如何呢?还是说,她猜错了?其实,李寒衣也对雷轰有意?
“这……师兄也是这般说的,但我觉得两情相悦最重要,就如我和阿昭一般。”赵玉真说得认真,明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云昭,那眼中包含了太多的情义。
云昭脸色微红,“自从入了神游玄境,你的脸皮都变厚了。”
“有吗?”赵玉真含笑道,“我不这么觉得,我与阿昭,句句真心,发自肺腑,和脸皮无关。”
“你……”云昭有些无语,能说出这种话确实和脸皮无关了,毕竟脸皮都没了。
当初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小道士终究是没有了。
“对了,此事你怎么知道这般清楚?”云昭决定转移话题。
“李寒衣和雷轰在望城山上比试,不少望城山弟子都去看了,至于后续之事,也是师兄告知于我的。”自李寒衣找他问剑,祸害了望城山花草,师兄便对其颇有成见,听说还狠狠地坑了雪月城一笔。
王道长?她记得王道长是个性子格外通透之人,应当不会这般好奇心重。
(王一行:我好奇心不重,但我爱看热闹!)
对于云昭的疑惑,赵玉真耐心解释道:“那日李寒衣闯入福禄庭找我问剑,一招月夕花晨祸害了望城山整座山的花草,师兄便对此怨念颇深,自此后便对雪月城多留心了几分,是以多于关于雷轰和李寒衣之事,总会知道的比旁人多些。”
师兄性子极好,对师弟师侄们向来颇为照顾,而那天,他从未见过师兄那般生气。
(王一行😡:我怎么能不生气!李寒衣祸害的是花吗?那可是钱啊,是山下百姓的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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