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寒风过境15 (2-2)

她往前凑了凑，几乎要碰到他的胳膊，急得眼尾都泛红：“你可以跟她离婚啊！离了婚就好了——”

“离婚？”江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低地笑出声，笑声里全是凉的，“她不会同意的。”

他抬眼看向汪慈宁，眼神空落落的，像蒙着层雾，“汪医生你不明白，z国这方面的法律哪有那么完善？我之前试着报过警，警察来了都不愿意了解情况只说是家事，劝两句就走了。家//暴很难立案的。”他顿了顿，喉结滚了滚，“闹不好只会激怒她，她下手会更狠。”

“况且……”他垂下眼，声音越来越低，“离婚后呢？”

“我跟她结婚后就被他们一家人逼着辞了工作，这几年朋友早断干净了。我没工作，没积蓄，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离了婚，我怎么活下去？”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气音，散在空气里，轻得像要被风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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