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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天气要转凉，他们竞赛的路途还很遥远，市三中离他们这普普通通的十五中，说是十万八千里比较贴切。

偏偏这个竞赛还要他们穿校服，于清楪的拉链直接拉到了最顶上，排在后面等着上巴车。

参加竞赛和他们一道的少说也有好几个学校，花花绿绿的校服碰撞，十五中的红蓝小丑配色校服，看见隔壁座实验的红绿配色校服，双方对视一眼，同时沉默，然后莫名其妙开始笑。

一群高级知识分子智障。

十五中五个人，严露和陈安冉俩好闺蜜坐一起，于清楪先坐在里面，黎余灵便自然而然把他空缺的另一边补上，最后那个落单的可怜哥们只能和实验的落单难兄难弟坐一块儿了，聊得也是很投缘。

于清楪没管旁边的人，拉好了校服拉链便靠在位子上补觉，一言不发。

车程很远，学生们无聊便开始各自看书刷视频写题，甚至有个天才在晃晃悠悠的车上忘我地拼自己的小型乐高，还吸引了其他天才和他一起拼。

问为什么不紧张，天才们表示，死前最后吃豪华一点怎么了？

于清楪有轻微晕车，戴了口罩没有戴隐形眼镜，只架着那副银框眼镜，靠着靠背时有些不方便拿在手里会掉，放包里会脏，眼镜盒也没带。

他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彻底放弃了，戴着眼镜坐得端端正正睡，确保不会压到眼镜边，看起来有种不真实的诡异感。

黎余灵转头看了他一眼，忽的轻笑一声，于清楪平淡的心在这声轻笑声又开始没有规则的跳动起来，他恨自己没出息，头一转背对着他，把眼镜拿在手上继续睡。

又安静了一会儿，于清楪察觉有人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肩，于是抬眸去看，结果和凑近的黎余灵对上视线，心跳都要吓没了。

他下意识后退，结果头磕在了窗户上，惹得他微微皱了皱眉。

“没事吧？”黎余灵用手去垫他的后脑勺，却被于清楪没有犹豫直接拿开。

“你有什么事吗？”他看着黎余灵，想藏起眼里那点心动，让自己不显得那么贱。

“你好像有点晕车，最好吃颗糖 不然没状态。”黎余灵从包的夹层拿了两颗糖，是粉红色的。

于清楪似乎被那鲜艳的包装纸刺痛，不动声色偏了眼不去看他，“谢谢，不用了。”

“对了，”他转头看黎余灵，平淡的声线在略微嘈杂的车里点不起一丝涟漪，“郭翰让我问你，你和严露怎么样？”

黎余灵启唇想说话，但没声音，抿了抿唇答，“是挺好。”

果然是这样。

于清楪垂下眸去。

“但是，你可以转告他，我和15班都只是同学关系，只是在这种关系里有好有坏。”

这个转告“他”，也不知指的是郭翰，还是于清楪自己的心。

“是吗，”于清楪没什么表情应了一声，垂下眸闭上眼睛，其实拿眼镜的手已经开始微微地抖了，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怎么样，“我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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