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着林间的落叶,落在苏皇后冰冷的遗体旁。赵灵月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色陶罐,指尖触到罐壁时仍能感受到一丝残留的温热——那是蛊母曾盘踞的余温,如今却只剩满罐凝结的暗红蛊卵,像极了这场阴谋里未干的血。
“将苏皇后的遗体妥善收敛,蛊卵和陶罐单独封存,交由钦天监查验。”赵灵月话音刚落,就见林靖握着那封刚送来的遗书快步走来。信纸是寻常的草纸,字迹却写得潦草急促,末尾“苏大人有令”四个字墨渍晕开,像是写作者落笔时手在发抖。
“苏鸿在鸿记商行安插了死士,账房先生一死,最直接的线索就断了。”林靖眉头紧锁,指尖划过信上“宁可死,也不能泄露半个字”的字句,“可他越是遮掩,越说明商行里藏着不能见光的东西——或许是账本,或许是与西域联络的密信。”
赵灵月接过遗书,凑近鼻尖轻嗅,忽然眼神一凝:“信纸边缘有松烟墨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硝石味。鸿记商行主营丝绸茶叶,怎么会有硝石?”她抬头看向林靖,“立刻带人去鸿记商行,重点查后院库房和账房的暗格,尤其是存放账本的柜子,仔细搜有没有夹层。”
两人刚翻身上马,就见一名禁军捧着个木盒匆匆追来:“夫人,方才查验西域使者的随身物品时,在他靴底夹层里发现了这个!”木盒打开的瞬间,一枚青铜令牌滚了出来,令牌正面刻着与使者弯刀上相同的西域图腾,背面却刻着一个“鸿”字——正是鸿记商行的标识。
“果然,西域使者与鸿记商行早有勾结。”赵灵月将令牌攥在手中,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愈发清醒,“林靖,你带一队人去商行,我去提审西域使者。他既然敢替苏鸿卖命,总该知道些苏鸿的行踪。”
禁军大牢的烛火摇曳,将西域使者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被铁链锁在刑架上,青色长衫沾满尘土,唯独腰间那枚“苏”字玉佩还亮着冷光。赵灵月提着一盏油灯走近,灯油滴落的声响在寂静的牢房里格外刺耳。
“你与苏鸿相识多久了?鸿记商行里藏的硝石,是用来做什么的?”赵灵月的声音没有起伏,目光却像刀子般扎在使者脸上。使者梗着脖子冷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西域派来的使者,与苏鸿无任何瓜葛!”
“无任何瓜葛?”赵灵月将那枚青铜令牌扔在他面前,“这枚刻着‘鸿’字的令牌,从你靴底搜出来的。你若再嘴硬,我不介意让钦天监的人,用查验蛊母的法子来查你——听说他们新制的巫蛊探测器,能让藏在体内的密信无所遁形。”
使者的脸色瞬间煞白,喉结滚动了几下,眼神却依旧躲闪。赵灵月见状,转身作势要走:“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只好去问问你的手下——方才抓捕时,我们擒了三个黑衣蒙面人,想必他们中,总有愿意开口的。”
“别去!”使者突然嘶吼起来,铁链剧烈晃动,“我说!我与苏鸿是三年前在西域认识的,他给了西域王大批金银,要我们帮他运送‘货物’到京城。那些硝石,是用来制作火药的,他说……他说要在陛下祭天那天,炸了天坛!”
赵灵月的心猛地一沉——祭天之日就在三日后,届时文武百官齐聚天坛,若真有火药爆炸,后果不堪设想。她刚要追问苏鸿的具体藏身之地,就听见牢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靖的声音带着焦急:“夫人!鸿记商行的库房里,发现了十余个装满硝石的木箱,还有一张绘制着天坛地形的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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