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悬浮列车的舷窗,在源澜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包里的加密记录仪硌得大腿微微发麻——那里面存着两样东西:沼泽植物用孢子凝结的记忆影像,还有秦伯托人找到的录音带。
“紧张?”林夏把一杯热豆浆推过来,杯壁上印着只歪歪扭扭的小熊,是阿昊临上车前硬塞给他们的,“你现在可是手握王炸,该紧张的是那些造谣的人。”
源澜抿了口豆浆,甜香混着豆腥味漫开,却压不住心口的惴惴。离开学院不过半月,却像隔了漫长的岁月。她想起被禁赛时教管处主任冰冷的眼神,想起源柔旧部那些淬着毒的流言,还有陆明当时躲闪的目光——那目光像根细刺,扎得她总不舒服。
“我只是……不想再有人被牵连。”她望着窗外飞逝的建筑,那些熟悉的学院塔楼越来越近,“陆明的录音……真的要公开吗?”
“他自己都点头了,你操什么心。”林夏挑眉,“再说那小子欠你的,总得让他亲自还回来。”
悬浮列车缓缓停靠站台,刚走出闸机口,就听见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阿昊举着个巨大的棉花糖冲过来,粉色糖丝沾了满脸:“澜姐!林夏哥!我跟秦伯打听好了,今天教管处的人全到齐,连退休的老院长都被请回来了,就等你——”话没说完,棉花糖突然掉在地上,黏住了他的军靴,“我靠!我的限量版草莓味!”
看着阿昊蹲在地上跟糖渍较劲的样子,源澜紧绷的神经忽然松了。她忍不住走过去,指尖凝出一丝淡绿色异能,轻轻点在糖渍上。原本顽固的糖丝瞬间化作透明的水珠,顺着鞋缝溜走了。
“哇!澜姐你这技能太适合做家务了!”阿昊眼睛发亮,“等这事完了,你帮我洗洗训练服呗?上次沾的机油……”
“再废话就让你穿着带机油的衣服去旁听会议。”林夏拎着他的后领往前走,“别耽误正事。”
教管处会议室的门是厚重的合金材质,推开时发出沉闷的“吱呀”声。源澜一进去,就感觉到数道目光齐刷刷射过来——有惊讶,有审视,还有几道藏在角落的敌意,不用看也知道是源柔的旧部。
长桌尽头坐着位头发雪白的老人,正是退休多年的老院长,他面前摆着个老式搪瓷杯,杯身上“学海无涯”四个字已经磨得模糊。看到源澜,老人浑浊的眼睛亮了亮,不动声色地朝她点了点头。
“源澜同学,”教管处主任推了推眼镜,语气公式化,“今天请你回来,是关于你之前的禁赛处分……”
“主任先别急着说处分。”源澜打断他,将加密记录仪放在桌上,“我带了样东西,或许大家该先看看。”
她按下播放键,记录仪投射出一道淡绿色的光幕。画面里是学院后山的竹林,几个穿着训练服的学生正围在一起,为首的正是源柔最亲近的跟班李雪。
“就按我说的传,”李雪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得意,“说源澜为了赢比赛,偷偷给陆明下了药,让他在实战考核里放水。再编得真点,就说亲眼看见她往陆明的水杯里加东西。”
“那……陆明那边会不会不高兴?”另一个女生怯生生地问。
“他敢不高兴?”李雪嗤笑一声,“他妹妹还在蚀影教赞助的疗养院住着呢,不想让他妹妹转院,就乖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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