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双昔日干净漂亮的细指,也早已被烧得通红,再不见往日的白皙漂亮。
地上随着移动落下了星星点点的血线也依旧历历在目。
入夏了,桃花果然是再难开那般好了。
——
“要不你们先回去吧,这还剩两匹马,你们一人一匹回去叫辆马车,不然待会不好走。”自称代号为枭野的男人拍了拍开始打瞌睡的两人。
这两个也是倔,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肯挪步,但或许是困魔实在太厉害,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妥协了。
这兄弟俩就这么迷迷糊糊地骑上马往回走,片刻后,周边又再次地落入了死寂里。
今夜也是稀奇,蝉与蛙的声音听起来都细了许多,似乎是不愿惊扰这座安静的城一样。
“枭野”如释重负般卸下了面具,皮肤暴露在空气里总是比闷着好受多了,也不知老天犯什么毛病,都要入夏了这几天反倒越发的冷了。
里面,也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不知等了多久,终是等来了点声音。
“你混进黑衣里做什么?”不管是多少次,总能听见声音里带着的凉。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今夜太冷了吧。
“我还以为你会问‘你怎么混进黑衣里的?’这样的话。”男人噙着笑,半开玩笑道。
“我没有眼疾,伪装还要系着玉佩是生怕我认不出你么?”源宁笙冷嗤道。
“淮将军。”
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淮言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细细抚过了上面的图腾。
“我也是没想到,这个玉佩在南城也有用。”
“……”
“看样子……你应该是记起来了吧。”淮言依旧靠在门边,没有转过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犹豫些什么。
“解药不就是你托陈权冥给我的么?”极轻的浅笑传入耳朵里,泛起丝丝痒意,虽然那笑不管怎么样听起来都很勉强就是了,“是不是没人告诉过你,锦铭的字是我教她写的。”
这还真没有。
好吧,这回是该认栽。
“毒是我下的,总不能真听他们的不给你解了。”淮言看着远方的星空,说来,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但应该没那么好心。
干过的卑鄙事那么多,没必要说偏偏这个时候讲良心。
里头不再回话,天空也开始积云,冷风萧萧,刮起一阵阵烟尘,冷空气里也开始泛起臭味了。
难怪这么冷,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站在门外都能被呛几口烟,更别提里边的光景了。
一声轻咳从里面传出,就像是验证他的想法一样。
“唉……麻烦啊……”
淮言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跨进烧焦了的院门,快步走近源宁笙,在源宁笙听到动静回过头的一瞬间将人抱起,快步向外走去。
这天气倒是说变就变,刚迈开一步就有淅淅沥沥的雨点打落,冲刷着地面上凝固的积血。
预想中的吵闹与挣扎都没有,意外的很平和,除了刚才被抱起来的一瞬有露出诧异的神色之外,就再没有过其他的神情,也没有再说过其他话了。
平淡的不像话,这种感觉却又熟悉得过分。
从他们见面的一开始,就好像与这般无异。
正巧,马车也到了,他将源宁笙抱上了马车,随着雨势渐渐地浩大,马车也行驶在了路上。
偶有压过细碎的石块,发出细碎的声响。
“行了,松开我吧。”
“不想再抱会?”
“……”
“累了就睡吧,到了再叫你。”
“听不懂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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