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打了一架”)
淮言敛了神色,将源宁笙打横抱起,那把剑也因为脱力而坠下地面,发出脆响。
淮言随意扫了一眼地上躺得歪七扭八的几人,周身萦绕上了威压:“打不过就装死?就你们还想打仗?都起来!”
地上的人多多少少都染了半身血,面色惨白,费了老些劲才从地上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又被那声压得冷汗直冒。
看起来都有些狼狈。
不是说这人和将军关系匪浅不能得罪吗?
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可他们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不敢吱声。
生怕一出声那眼神会落到自己头上。
“他手上的伤谁弄的?”淮言忽而问道。
沉寂刚被打破就又陷入了沉寂。
他们面面相觑,最后那目光都统一地落到了那个叫南安的小士兵身上。
南安嘿嘿一笑,还有点不好意思:“是我刚刚……”
话音未落,南安对上了淮言的眼,那眸里渐渐浮现的凉意,叫南安不敢再往下说半句。
真打了你又不乐意!
“你去把李业叫来我房中。”淮言吩咐着,声音低沉,“然后自己去领罚。”
南安只觉脊背越发的凉,那淌血的胳膊也越来越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顾不得喘息一会,抚着胳膊拔腿就跑,那风里还七零八碎地散着那话:“是!将军!”
没人告诉我那是将军的心头好啊!
还有我刚刚真的被打昏了啊!
——
李业是小跑着来的,南安来时还给他透了个底,讲刚才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讲得七七八八了,李业听后瞬间脸色大变,神情也变得严肃。
刚进屋时他还在喘着粗气,这条路太远,跑着过来对老年人着实是有点吃不消。
只看了源宁笙一眼,李业面色更是凝重,那皱纹里也填满了关切:“你都干什么惹他了?”
这话里还萦绕着难以驱散的不解。
淮言只是和他进来时看到的一般,坐在那床边沉思。
见他不答,李业只好骂骂咧咧地坐到了那床前的木椅上,看向了那截露出的手腕,突然面色一沉,略有迟疑地将那衣袖往上推了推,露出了一截手臂。
“呀!醉桃坊蚊虫这么利害?不过这也不像……”似是察觉了这其中的不对,他僵了僵身子,把那头拧过来看着淮言。
那一瞬间白发似乎都多了。
淮言感受到了那僵硬的视线,先是顺着那视线看向了李业,又瞥了一眼那条手臂,而后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这哪里还会不明白,李业的表情突然狰狞了起来,五官揉在了一起,呲着牙就站起来搬自己身下的凳子,高举过头顶想要朝淮言砸去。
可惜动作幅度太大,闪着了老腰。
他只好吃痛地收回了手,揉着那腰又坐了回去,面上涨红,颇有恼羞成怒的意味:“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去?你为什么不听啊?他毒都还没解明白你就把他搞成这样??”
见那人依旧在回避视线,李业更是恼火。
“你他娘的下手没轻没重!”李业说得有些急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停!您先给他看病。”淮言赶忙拦住李业那即将淹死他的唾沫。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李业用敬称。
李业撇了撇嘴,将手搭了上去诊脉,尽力压下那愠色:“好像也没什么大事了,刚刚听南安说的应该是把淤血给吐出来了,那毒也就解了。”
李业抬起头,看着淮言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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