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琛:这是最后一次说。
沈知意吓得往后缩了半步,差点踉跄着撞到门板,连忙伸手扶住墙才稳住。
指尖再次死死攥住衣角,指节泛白——
搬到主卧室?
为什么?
他们明明只是靠协议维系的关系,就算有过被迫的亲密,也从来都是他夜里来她的房间,完事后便走,从没有过“同住”的说法。
可转念又想起,他们是领了证的,法律上本就是夫妻……可这份“合法”背后,藏着的是她欠他的债,是他对她的控制,哪里有半分真正夫妻的亲近?
若是搬去主卧室,日夜相对,那些仅存的、属于自己的空间,是不是也会被彻底剥夺?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契约的冰冷,一会儿是“合法夫妻”的事实,一会儿又是对同住的恐慌,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没等她理清楚心里的乱麻,耳中就传来陆衍琛带着不耐烦的声音,语气比刚才冷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这句话……很难理解吗?”
沈知意被他的语气吓得一哆嗦,连忙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目光里——
那里面没有怒意,却藏着一种让她看不懂的坚持,像在坚持一件必须做到的事。
沈知意:我……
她张了张嘴,想拒绝,想问问他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可话到嘴边,又想起评审会上他的沉默,想起刚才那条手链,终究还是把“为什么”咽了回去,只变成一句带着委屈的迟疑。
沈知意:我们……不是只是协议吗?
陆衍琛的目光顿了顿,落在她腕间的“清辉”手链上,月牙坠子正随着她的颤抖轻轻晃动。
他没回答“协议”的事,只是淡淡道:
陆衍琛:主卧室有独立卫浴,比你这房间宽敞。
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找借口。
沈知意看着他,心里的疑惑更重——他明明可以用命令的方式逼她搬,却偏偏找了这样一个“理由”。
这个总是用冷硬包裹自己的男人,好像总在这种时候,露出一点笨拙的、想靠近却又不敢的模样。
可这份疑惑,很快就被对未来的恐慌压了下去。
她攥着衣角,声音轻得像叹息
沈知意:我……知道了。
陆衍琛看着她眼底的顺从和藏不住的恐慌,心里泛起一丝涩意,却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陆衍琛:限你半个小时出现在主卧室。
说完,他没再停留,转身走了。
关门声很轻,却像一个句点,敲定了这件不容拒绝的事。
沈知意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双手抱着膝盖。
腕间的手链硌着皮肤,传来一点微凉的触感,可她心里却满是茫然——搬去主卧室,到底是他一时的念头,还是……他真的想改变些什么?
而她不知道的是,门外的陆衍琛并没有走远。
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指尖摩挲着刚才碰过她的指腹,眼底满是复杂——
他只是不想再夜里偷偷去她的房间,不想再用“命令”的方式靠近她,不想再看到她眼底的恐惧。
可他不知道,这份笨拙的“靠近”,在沈知意眼里,却成了又一次的“控制”。
地板的凉意透过薄薄的家居服渗进来,冻得沈知意指尖发麻。
她坐在门口的地毯上,耳朵贴着门板,直到走廊里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连最后一点布料摩擦的轻响都散了,才慢慢撑着墙站起身——
动作迟缓得像生了锈,心里还绕着“搬去主卧室”的事,乱得理不清。
她没敢多收拾东西,只抱了枕头和叠得方方正正的薄被,画本、衣物都原封不动留在原来的房间。
总觉得这要求像阵临时起的风,说不定明天陆衍琛就改了主意,没必要把自己的东西全挪过去,徒增尴尬。
走到主卧室门口,沈知意的指尖悬在门板上顿了好一会儿。
她轻轻敲了三下,门内静悄悄的,没半点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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