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寒王试探

“臣女……臣女是真心……”她语无伦次，眼神躲闪，不敢与他对视，羞怯与恐惧交织，“可……可是这于礼不合……殿下您……您这样进来，若是被人发现……”

“发现又如何？”墨璟寒抬手，冰凉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滚烫的脸颊，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冷酷，“正好坐实了你的心愿，岂不正好？”

他的指尖并未真正落下，但那冰冷的威胁感已让沈卿卿汗毛倒竖。她猛地偏过头，呼吸急促。

沈卿卿心中警铃大作。

“不……”她摇着头，眼泪终于滚落下来，不是演戏，而是真的被这种强大的压迫感和冰冷的审视逼出了眼泪，“殿下若不喜欢臣女，臣女……臣女远远看着就好……不敢奢求其他……求殿下不要莫要毁了臣女清誉……”她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又卑微，将一个爱而不得、又突遭惊吓的痴情少女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墨璟寒的动作顿住了。

他看着她真实的眼泪和恐惧，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这反应，似乎又符合那个蠢笨痴情的沈卿卿。难道她真的只是突然开了点窍，但本质上还是那个痴恋他的草包？

他心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疑虑。

【墨璟寒当前好感度-12/100】

【警告！墨璟寒怀疑度+5，当前怀疑度63/100】

但他的目光随即落在她方才阅读的那本药典上，以及桌角放着的一小包尚未收起的药材上。一个痴恋男子、不学无术的草包，会深夜研读药典？

“哦？”他收回手，转而拿起那本药典，随意翻动，语气听不出情绪，“沈小姐何时对这些枯燥的东西感兴趣了？莫非……是想学些医术，日后好‘照料’本王？”

他刻意加重了“照料”二字，讽刺意味十足。

沈卿卿心中一惊，暗道疏忽。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止住哭泣，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那本书，小声道：“上……上次看到殿下似乎……似乎旧伤复发，臣女……臣女就想，若是能懂些药理，或许……或许……”她越说声音越小，头也越低越下，双手紧张地绞着衣带，“就算帮不上殿下，能……能替殿下分忧一点点也好……”

理由蹩脚，动机“单纯”，完全符合恋爱脑的思维方式。

墨璟寒盯着她看了良久，试图从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虚伪。但他看到的，只有惊慌、羞涩、委屈和一种近乎愚蠢的执着。

他心中的疑窦并未完全消除，反而像一团迷雾，越来越浓。这个女人，要么是真的蠢得无可救药，要么就是伪装得天衣无缝。

无论是哪种，都让他觉得……有些棘手。

他将药典丢回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吓得沈卿卿又是一颤。

“收起你那些无用的心思。”他冷冷地道，语气不带丝毫温度，“本王的事，无需你操心。管好你的嘴，今夜之事若泄露半分……”

“不会！绝对不会！”沈卿卿连忙保证，举起手像是要发誓，“臣女绝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臣女……臣女只会把它藏在心里……”她说着，又露出那种带着傻气的憧憬表情，仿佛能被他夜探闺房，是什么天大的恩赐。

墨璟寒只觉得一阵莫名的烦躁。他最后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随即不再多言，身形一闪，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窗外浓郁的夜色里。

压迫感骤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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