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时,林桐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一想到放学后要去咖啡馆试工,他就忍不住开始在心里默谱,手指偶尔会在课桌下无意识地轻轻敲击。这种细微的走神,却被旁边一直偷偷观察他的穆云精准地捕捉到了。
在一次林桐的手指又一次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出一段旋律时,穆云终于忍不住,用笔帽狠狠戳了一下林桐的胳膊, “你的注意力请假了?”
林桐猛地回神,看向穆云,看到对方那副“你碍着我眼了”的嫌弃表情,也没生气,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压低声音:“不好意思啊,在想点事情。”
说完就真的收敛了所有小动作,认真看向黑板。
穆云一拳又打在了棉花上,憋得难受。这家伙最近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骂不还口,还老笑!笑得……怪让人心烦意乱的!
他憋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气,直到放学铃响,看到林桐第一次没有磨蹭,而是飞快地收拾好书包就准备离开,那股好奇和莫名的在意终于压过了别扭。
穆云鬼使神差地也迅速收拾好东西,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悄悄跟上了林桐。他告诉自己:只是顺便看看这家伙搞什么鬼,绝不是关心他!
然后,他就看着林桐拐进了咖啡馆。
穆云躲在街角的行道树后,看着林桐跟店长打了声招呼,换完衣服,然后就走向了那架钢琴。
当流畅而优美的钢琴声从咖啡馆里传出,透过玻璃窗隐约传来时。
夕阳的金辉透过玻璃,洒在坐在钢琴前的林桐身上,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他微低着头,侧脸专注,十指在黑白琴键上熟练地跳跃,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穆云从未见过的、沉静而优雅的气质。
这……这是那个打架闹事、成绩垫底、咋咋呼呼的林桐?
穆云像是被钉在了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里面那个仿佛在发光的人,心脏又一次失控地加速跳动。
………
下班后,林桐回了那个简陋却干净的小家——奶奶留下的老房子。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屋内只剩下老式挂钟滴答的声响。
他将书包随意放在椅子上,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沉默了片刻。
意识海里,木木还在回味今天穆云那异常别扭的表现,电子音里带着雀跃:“宿主宿主,穆云今天好像特别在意您耶。”
林桐微微笑了笑,缓缓开口,说出他的任务计划,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木木,有关任务,我认为得先让穆云觉得,他脑子里那些记忆,全都是假的。”
木木的电子光屏在意识海里闪烁了几下,随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宿主!所以您之前在学校的行为模式没有完全复制原主那种一点就炸的冲动,反而带着一种……嗯……微妙的距离感和偶尔的异常!这是故意埋下的引子?”
它的声音充满了敬佩:“太高明了宿主!这样一来,不用我们直接否认,现实的他与记忆的落差就会不断提醒他‘那都是假的’!”
林桐对木木的举一反三感到满意,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
他顿了顿,走到桌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说:“我们要做的,就是耐心地、一步步地,帮他‘验证’那些记忆,纯属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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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桐下班时间:咖啡馆通常不会营业到特别晚。考虑到林桐是高中生,需要回家休息,以及咖啡馆的客流量高峰一般在傍晚到入夜时分,他的下班时间就是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这是一个比较合理的时间点,既能为咖啡馆覆盖晚间客流,又不至于让一个学生回家太晚。)
【不合理的地方,请大家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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