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味的沉沦

深秋的橘子园飘着淡淡的果香，谢拾乐踩着落叶走到最粗的那棵橘子树下——这是花亦安说过的，当年他们一起栽下的橘子苗，如今已经长得枝繁叶茂。

“还记得吗？你以前总说这棵树结的橘子最甜。”花亦安从身后递过一个竹篮，指尖刚碰到谢拾乐的手腕，就被猛地抓住。

谢拾乐转身，力道大得让花亦安踉跄着靠在树干上。没等他反应过来，谢拾乐就俯身吻了上去。不同于上次暴雨里的试探，这次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舌尖撬开他的唇齿，掠夺着他口中的气息，连带着橘子糖的余甜都被席卷而空。

“拾……拾乐……”花亦安的手抵在谢拾乐胸前，却没力气推开，只能任由他将自己困在树干与怀抱之间。呼吸越来越急促，脸颊泛起潮红，连耳尖都红得快要滴血，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只能软软地靠在谢拾乐怀里。

谢拾乐的吻慢慢往下，落在他泛红的颈侧，声音沙哑却带着掌控感：“花亦安，从现在起，你只能对着我笑，只能给我摘橘子，只能……属于我。”

花亦安的心跳得飞快，指尖攥着谢拾乐的衣角，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不是委屈，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是被牢牢抓住的安心。他踮起脚，主动环住谢拾乐的脖子，回应着这个霸道又灼热的吻。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谢拾乐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的，看着他湿漉漉的眼尾，拇指轻轻摩挲着他泛红的唇：“哭什么？”

“没哭……”花亦安咬着唇，声音带着哭腔，却倔强地仰起头，“是你太霸道了。”

“霸道？”谢拾乐低笑一声，捏了捏他的脸，“那你喜不喜欢？”

花亦安别过脸，却轻轻“嗯”了一声，细若蚊呐，却足够让谢拾乐听见。他笑着把花亦安揽进怀里，拿起竹篮挂在他手臂上：“走，摘橘子。不过说好，最高的那几个，得我来摘——我的人，不用踮脚去够任何东西。”

花亦安靠在他怀里，看着他熟练地爬上梯子，摘下最顶端的橘子，阳光洒在谢拾乐身上，镀上一层暖黄的光晕。他突然觉得，比起记忆里那个会红着眼眶闹脾气的少年，现在这个强势又笃定的谢拾乐，更让他心安。

傍晚回到橘子铺，谢拾乐把摘来的橘子倒进盆里，花亦安刚要伸手帮忙，就被他按住手：“坐着等。”他转身系上围裙，动作利落地剥橘子、打蛋液，准备做橘子蛋糕。

花亦安坐在一旁，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突然想起高中时，谢拾乐也是这样，总把最好的都留给自己。只是现在，这份好里多了份不容置疑的强势，却让他甘之如饴。

蛋糕烤好时，满屋都是甜香。谢拾乐切了一块递给他，看着他小口吃着，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吻上了他沾着奶油的唇。

“甜吗？”谢拾乐问。

花亦安点点头，脸颊通红：“甜。”

“那再甜一点。”

暖黄的灯光下，橘子的甜香混着奶油的醇厚，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谢拾乐知道，他或许永远记不起过去的细节，但他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他想用尽一切去抓住的人。而这份带着强势的温柔，会像橘子树一样，深深扎根在两人的生命里，枝繁叶茂，永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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