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将“一日”“一年”的概念教给华蕊她们。起初,华蕊听得有些漫不经心,甚至笑着打趣:“想这些有什么用?太阳出来就干活,月亮出来就睡觉,不就挺好?”
我耐心地解释:“若是知道了日子的规律,我们就能做更多打算。比如,我们知道这棵果树开花后,再过三十个日出日落会结果,到时候就能准时来摘;知道再过多少个春夏秋冬,河里的鱼会洄游,我们就能提前准备好渔网。”
听到这里,华蕊的眼神认真起来。她低头想了想,又问:“可日子一天天过,谁能记得住那么多?过了多少个日出日落,谁又能说清?”
这个问题,点出了计时的核心——记录。我忽然想起古人的结绳记事法,灵机一动,拿起手边正在搓的麻线,用手指迅速打了一个结,举到华蕊面前:“你看,我们可以用绳子来记日子。每过一个日出日落,就在绳子上打一个结,过了多少天,一看便知。”
华蕊眼睛一亮,伸手接过麻线,摩挲着那个结,惊喜地说:“燧,你太聪明了!这样就再也不会忘了!”
看着她雀跃的样子,我心里暗笑:若不是考虑到她们对复杂计数方式的接受程度,我或许会尝试更精密的方法,但结绳记事,无疑是当下最直观、最易操作的选择。
然而,当我们想记录“年”时,新的难题出现了。若用结绳的方式记录年份,一年里就有数都难得数的许多个结,十年、百年就太难理清了。时间久了,绳子会变得冗长难辨,数起来更是费时费力,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华香和华雨也凑过来,看着那根记日子的麻线,小声讨论着。就在这时,我的目光落在了岩洞前那座山的半山腰上——那里长着一棵高大的古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我每天出门都能看到它。
一个绝妙的主意涌上心头:树木的生长,不正是时间最直观的记录吗?它每年都会长出新的枝条,重新开花结果,这种变化稳定而持久。
“有了!”我指着那棵古树,对大家说,“我们用那棵树来记年!”
说干就干。我们一起走到古树下,我用石刀在树干上轻轻刻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从今天起,每过一个春夏秋冬,我们就在这里再刻一道痕。这样,一看刻痕有多少,就知道过了多少年。”
华蕊伸手摸了摸那道刻痕,又抬头望了望高耸的树干,笑着说:“这个法子好,树长得结实,能记好多年呢!”
我看着这棵矗立在山间的古树,它像一位沉默的老者,见证着岁月流转。于是,给它取了个名字:“大山扶木历”。“扶木”,取其支撑、记录岁月之意。
当第一道刻痕在树干上成型时,仿佛整个山林都安静了下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刻痕上,留下细碎的光斑。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不再只是被动地跟随日月流转,而是开始主动地丈量时间、记录岁月。这道刻痕,不仅是时间的标记,更是文明的萌芽——它意味着我们开始有了对未来的规划,有了对过往的追溯,有了对生命节律的更深层理解。
华蕊她们围着古树,兴奋地讨论着明年刻第二道痕时该用什么颜色的石粉涂画,让刻痕更显眼。看着她们的笑容,我仿佛看到了无数年后,那些精密历法的最初源头。原来,所有伟大的智慧,都始于这样朴素而真诚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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