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坍塌后，他成了我的光 (3-2)

“别走。”张桂源声音闷在他肩窝，“我……不太会一个人。”

陈奕恒想起副本里那个杀伐果断的“审判者”，再看看眼前这个把脸埋在他衣服里不肯抬头的男人，突然明白——所有锋利都是假象，张桂源只是一只被雨淋湿的疯狗，找到家之前，不敢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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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噩梦

半夜，陈奕恒被压抑的喘息声惊醒。张桂源梦魇了，手臂紧紧箍着他，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不……别烧……”

陈奕恒打开床头灯，看见男人额角全是汗，唇色惨白。他轻拍张桂源的脸，“醒醒，是梦，我在这儿。”

张桂源骤然睁眼，漆黑的瞳仁里映着床头微弱的暖光。他看了陈奕恒很久，忽然翻身压住他，吻像失控的雨点落下，带着血腥味——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我怕……”张桂源的声音碎得不成调，“火……你的ID卡……我救不了……”

陈奕恒愣住，随即抬手环住他颤抖的背。

“没关系，已经没事了。我现在有血有肉，会痛会饿，不是数据。”

张桂源埋首在他颈侧，湿意浸透衣领。陈奕恒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头受伤的狼。

“张桂源，你听好，”他轻声说，“我不是副本NPC，不会再突然消失。除非……你不需要我了。”

回应他的是更用力的拥抱，几乎要把肋骨勒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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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日常

日子像被阳光晒化的麦芽糖，黏糊糊地甜。

陈奕恒在甜品店打工，张桂源就在后厨洗盘子，高大的身影挤在小水槽前，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狰狞的疤痕。偶尔有顾客搭讪，张桂源立刻冷着脸挡在陈奕恒前面，像护食的兽。

晚上，陈奕恒把新研究的芒果班戟端上桌，张桂源默默吃掉三个，嘴角沾了奶油。陈奕恒笑着凑过去舔掉，被扣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你太甜了。”张桂源哑声说。

“那你要不要加点盐？”陈奕恒眨眼，指尖划过男人凸起的喉结。

下一秒，天旋地转。陈奕恒被抱起来按在沙发上，张桂源吻他耳垂，声音低得近乎哀求：“可以……吗？”

陈奕恒红着脸点头，像颗熟透的番茄。

——

第六章　旧伤

平静在第七个月被撕裂。

陈奕恒半夜起床喝水，路过阳台时，看见张桂源蹲在角落，手里攥着一把小刀。月光下，刀尖对准自己手腕的旧疤，抖得厉害。

“张桂源！”

陈奕恒扑过去夺刀，掌心被划出一道口子，血珠滚在张桂源手背上，烫得惊人。

“我……睡不着。”张桂源声音发飘，“一闭眼就是火，还有……你碎掉的ID卡。”

陈奕恒用沾血的手捧住他的脸，逼他看自己。

“那你看着我，现在、立刻、马上。”

张桂源怔住。陈奕恒的眼睛在月光下像盛了蜜的琥珀，温暖得令人疼痛。

“张桂源，你听好了——”陈奕恒一字一顿，“我不是副本的奖励，也不是你的救赎任务。我是陈奕恒，活生生的，会因为你一句话难过，也会因为你一个吻高兴。我允许你依赖，但我不允许你伤害自己，因为……”

他深吸一口气，耳尖红透，“因为我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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