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越芷换完衣衫,把头发简单擦干,回到正殿中,宴席已经接近尾声。为了不惹人起疑,她特意让宫女找的和她方才所穿一模一样的狐裘,她坐在座位上,用狐裘紧紧裹着自己,哪怕殿中暖意弥漫,她脸色苍白,依旧冷的瑟瑟发抖。
萧若风:“阿芷,怎么了?”
萧若风注意到她的异样,探过身来,发觉她苍白有些发抖的唇瓣,目光一凛,伸出手欲要去探她裹在狐裘里的小手,越芷摇了摇头不给他碰,把自己裹紧了些,
越芷:“你本就畏寒,还是莫要碰我了。”
萧若风:“我不畏寒。”
他坚定着,一字一句尤为郑重。
越芷抬眸看他,知晓他的意思,也没再拒绝,任他穿过狐裘握住她的小手,肌肤相贴的那一霎,内力通过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入越芷体内,越芷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没一会儿,青王也回到了大殿上,他换了一身与方才截然不同的衣衫,怒气冲冲的坐下,因着不能失礼,面上又强装平淡,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萧若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越芷狐裘里更换的衣衫,没有多言多问,只是沉默不发地给她输送内力。
宴席结束,众人各自坐上各府的马车回家,越芷抱着手炉,缓了好久才彻底缓过来,她昏昏欲睡,一时间竟未注意到萧若风怅然的神色。回到府中,越芷第一时间去温泉泡澡,驱散身上最后一丝寒意,她才满血复活,笑眯眯地回到房间。
萧若风正在看书,越芷想看看他看的是什么书,走近一瞧发现字是倒过来的,越芷疑惑凑近他的脸,茫然黯淡的目光收回,萧若风转头看向她,勉强勾唇露出一个笑来,
萧若风:“怎么了?”
越芷:“书拿反了。”
越芷好心将他手中的书倒过来。
越芷:“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桌上烛火摇曳,萧若风微垂下眸,摇了摇头不语,越芷心里越发奇怪,但他不想说,越芷也不愿逼问,干脆拿起一本书在一旁陪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越芷撑在桌子上,眼皮沉重的快抬不起来了,迷糊中她感觉有人将她打横抱起,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清香,越芷松下心神,沉沉睡了过去。
萧若风抚摸着她的脸,眸中歉疚越发浓郁,每每阿芷因青王受伤,他都有无能为力的感觉袭上心头,他没有解药,解不了她身上的蛊毒,阿芷只得被迫与青王周旋,每每周旋,又会旧伤添新伤,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太无能了。
……
冬日的寒意褪去,进入春天,天气慢慢暖和起来,河边的柳树渐渐抽出了嫩芽,满城的花儿竞相开放,红白相映,好生夺目。越芷来往景玉王府越发频繁,她如今和易文君熟络了,也知晓她心中不愿嫁给景玉王,但越芷没法帮她。
她很惭愧,只能尽力给易文君多带些外面的玩意儿。婚期临近,易文君郁郁寡欢,整个人的状态糟糕透了,府中的下人都进不了落芳院,她整日整日试图出逃,但易卜如一尊大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龙套:“逆女!”
这日,越芷刚走到落芳院外,便听院内传来一声暴和,随即院内响起打斗声,不过瞬息又消失不见。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院子里没有再传来任何动静,越芷推开院门而入,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洛青阳沉默地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
越芷:“文君呢?”
洛青阳抬眸望她。
随即向屋子里看了一眼,久久没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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