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仙:“殿下,您悔过了吗?”
平清殿外,若月双臂打开被绑在架子上,脖间也束着一根绳子,粗粝的绳子将她白嫩的皮肤勒出明显红印,她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努力想睁开眼看来人一眼,但眼皮沉重似石,她怎么睁都睁不开。
她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少时日,只记得太阳升了又落,落了又升,每隔一个时辰便有人来问她一句,悔过了吗?
她究竟该悔过什么?
她不知道。
她从不后悔。
她不怕死,只是她允诺过云哥,要回家,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还有他们的孩子安世,她舍不得他们,她不想死。
瑾仙公公听不到回答,复杂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同陛下如实汇报,整整四日,她受刑了四日,他便来问了四日,平心而论,他佩服她,从前只当小公主是个顽劣少女,如今一见,是他随意下定论了。未被师父召回宫前,他在江湖中曾与叶鼎之有过一面之缘,那本该是个少年英才,却因为陛下的猜忌,全族尽灭,被北离通缉,他也不由得唏嘘一下。
踏进殿中,瑾仙对着高座上的人行了一礼,
瑾仙:“回陛下,小公主仍未松口。”
闻言,太安帝沉默地看着手中奏章,没有抬头,
太安帝:“几日了?”
瑾仙:“已整整四日。”
整整四日不吃不喝,日晒雨淋,她当她是仙吗?好好的公主不当,去给那叶云生儿育女,他叶云配吗?太安帝想着想着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起,他冷笑一声,再次坚定决心,
太安帝:“除非悔过,否则不允许松绑。”
太安帝:“孤不信,她宁愿死也不松口。”
瑾仙:“陛下,若小公主当真宁死……”
瑾仙犹疑着问出这句话,下瞬,太安帝脸色一变,瑾仙连忙下跪,只听他暴怒道,
太安帝:“孤的女儿若死了,孤让你们全都陪葬!”
瑾仙:“陛下息怒。”
片刻后,太安帝脸色缓了缓,他刚拿起奏章,一名侍卫骤然急急忙忙冲进殿内,瑾仙怒斥一声,那侍卫才收了些惊恐,恭敬行礼道,“启禀陛下,有人闯宫,来人借着金鹤从天而降绕过宫门,此刻已直奔昭月殿下而来。他们人虽少,但个个以一敌百,看守的侍卫已死伤大半。”
太安帝:“好啊,真好,连皇宫都敢闯,想谋逆是吗?”
太安帝怒极反笑,暴喝道,
太安帝:“来人!命琅琊王,五大监,金吾卫,影宗迅速赶到平清殿,弓箭手都给我准备好了,若让他们再乘金鹤离去,那你们都不必来见孤了。”
侍卫应了一声,出殿朝天发出一支令箭,令箭在天上炸开一团紫色的云雾,天启城中四方的侍卫此刻都向城中央的皇宫迅速聚集,萧若风看到令箭及令箭周围盘旋着的金鹤,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不再犹豫,当即驾马赶往皇宫。
雷梦杀跟在他身后,面色同样严肃。
若真是闯宫救人,那就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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