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狱。
一回府,凌不疑便似变了个人,命梁邱起将我关入狱中,还特地在我面前来来回回拉过许多被分解的肢体。
虽然我生在盛世,但盛世之下仍有苟且之事,我儿时有一次误闯入狱牢中,看见的血腥暴力场景比这有过之而无不及,把我吓得连做好多天噩梦,阿父心疼我,把看守牢狱的人狠狠杖责了一顿,却也严肃地告诉我,战场上比这更残忍。他们如今妄想用这把我吓住,真是可笑。
梁邱起:“跪下!”
我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瑟瑟发抖地看着正襟危坐的凌不疑。
我阿父这张脸可比那些个断肢残骸可怕多了。
旁边还躺着那个刚刚被捕的老头,蓬头垢面的,也不知受了什么刑罚。
凌不疑:“我此生最痛恨人撒谎,但凡遇到撒谎者,必厌之,杀之。”
霍玥月:“我没撒谎,是你不信,要不然我们滴血认个亲,滴血认亲总行吧!”
凌不疑:“来人,上刑。”
梁邱飞:“是。”
梁邱飞拿着一个夹手指的劳什子玩意儿慢慢走向我,吓得我三魂没了一魂,连滚带爬地跑远。
霍玥月:“你不信…你不信你拿纸笔来!我证明给你看!”
凌不疑:“拿纸笔来。”
梁邱飞:“你要纸笔作甚?”
霍玥月:“写家谱。”
话一落,梁邱飞用一副找事的眼神盯着我,
梁邱飞:“我们看你家谱作甚?怎么?是你的一大家子人能为你证明什么吗?”
霍玥月:“写了你们不就知道了!而且我家人不多,活着的没几个。”
凌不疑:“何意?”
霍玥月:“我阿父说我们家在一次孤城事件中全部为国捐躯,只留下他一个人,所以我家活着的人其实只有我阿父阿母和我。”
梁邱飞:“孤城事件?少主公,她莫不是真是霍家的哪个血脉?可是霍家当年不是全部战死了吗?而且她说她阿父也是霍家的,霍家难道存活血脉不止她一人?”
凌不疑:“胡言乱语。”
凌不疑的眼神越发晦暗,当年霍家灭族,他最为了解,除了他一人,并没有其余人存活,况且,霍家没有叫霍玥月的。
梁邱起:“纸笔来了。”
霍玥月:“快快快!给我!”
我拿起纸笔就在纸上写了三个名字,霍不疑,程少商,霍玥月,我本意是想让他们看我与阿父相似的字迹,谁料梁邱飞居然关注点在程少商这个名字。
梁邱飞:“哈哈哈,照你这样说,我们少主公是你阿父,程四娘子是你阿母,怎么可能,我们少主公未来会娶程四娘子?”
凌不疑:“你很闲吗?”
梁邱起默默看了眼梁邱飞,而后面无表情地转过头。
梁邱飞:“有点,毕竟人也……”
凌不疑:“去领十军棍。”
梁邱飞:“……是。”
他灰溜溜地离开,我毫不客气地嘲笑。
居然敢嘲笑我阿母,怕是不知道我阿父护犊子的属性,他最在乎的就是我阿母,连我惹阿母伤心都逃脱不了责罚。
凌不疑:“把董仓管拖出去。”
梁邱起:“是!”
梁邱起走后,牢狱里只剩我们二人,凌不疑看着宣纸看了好一会儿,才默默拿起一旁自己的奏折做对比,我心下松了一口气,捡回了一条小命。
凌不疑:“霍玥月?”
霍玥月:“对!霍玥月!”
凌不疑:“我记得霍家并没有叫霍玥月的。”
霍玥月:“以前当然没有,我是将来的霍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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