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华年：是前三甲

没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到了，容月看着面前的香炉，这些香炉都是一模一样，下方是一截鹅黄色的绸缎，绸缎之下是写了每个姑娘名字的香笺，等一会儿宫人会用托盘端着香炉送到李川那里去，李川闻香选人，然后从下方取出名字送回来。

如果要暗箱操作，唯一的办法便是调换香。

容月朝上官雅望去，只见她扔了一个东西到秦真真后面，趁着秦真真捡东西的间隙，快速将二人香料调换，随后秦真真欲要说些什么，被上官雅打断。

容月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上官雅自己动摇了，但是无法动摇上官家和皇后，便只能采取这种下下策。

侍卫一个一个收好香炉，场面一时混乱起来，几个得了令的太监不着痕迹地做着自己主子吩咐的事，随后各路消息传到正殿，李川坐在高座上，神色淡漠让人看不出情绪。

入席之前，他得了皇后的吩咐，确认要选上官雅的百合宫香，方才，驸马给他传消息，让他选李蓉的白檀香，随后，他的贴身侍卫来告诉他，柔妃定的人选调的是安息香，并差人将安息香与百合宫香换了香炉。李川不动声色地点头，视线望向下方朝臣，看着他们互相探讨着各种香料。

今日的最优解自然是选择李蓉的白檀香，既不会被赐婚，也不会与上官氏离心。

李川提起笔，而后顿住。

李明：“太子，你觉得几号当为魁首？”

皇帝笑意满满地看着他，笑里真情却连一分都没有。

听到他问，李川放下笔，拱手，缓缓道，

李川：“禀父皇，儿臣认为，五号。”

他抬眼，望向李明，唇角微微勾起，不轻不重的嗓音满是坚定，那一刹间，裴文宣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五号是百合宫香，他要做什么？！

因为魁首由李川钦点，其他人只需选出前两位就是，等统计完编号，侍卫将对应编号托盘下的名字抽了出来，递给李川，由李川宣读。

李川取了名字，平静道，

李川：“第三名，安息香，上官雅。”

上官雅在第三，李明笑意真实了许多。

李川：“第二名，月麟香，谢襄。”

李川：“第一名，百合宫香——”

李川看着牌子上的名字，朗声道，

李川：“苏容月。”

李明脸色霎时沉了下去。

坐在下方的苏家父子三人面面相觑，心中大惊，立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裴文宣则低着头，攥紧拳头不发一言，此中详情已然明了，他本就打定主意要选苏容月，真是疯了。

苏容月身份与上官雅不相上下，苏家在朝中立场却与上官家不一样，他这一行为，在陛下看来，就是在他面前堂而皇之的拉拢本是中立的苏家，又或者，苏家早已暗投他麾下。

正殿之上，人心浮动，御花园中，容月同上官雅，谢襄一同站在高台听旨，整个人也愣在原地。

李蓉：“魁首是苏姑娘？”

李蓉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是，公主殿下。”

她本不在此局，可李川偏要将她引入局中，还要拉着她苏家上上下下，苏容月攥紧拳头咬紧牙关，双眸流转间闪过痛意。

他又在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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