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瑞一直都是不让人省心的。
江淮站在玄关处,看着歪倒在沙发上的弟弟,不由得叹了口气。
宋思瑞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脸颊因为酒精作用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他的衣服领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
"哥..."宋思瑞听到开门声,立刻支起上半身,眼神迷离地望向门口,"渴..."
江淮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为什么喝酒?"
"朋友生日嘛..."宋思瑞傻笑着,试图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江淮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立刻被浓重的酒气熏得偏过头去。
"去洗澡。"江淮松开手,语气冷淡,"臭死了。"
宋思瑞却像没听见似的,一把抱住江淮的胳膊:"哥,哥,我想跟你睡..."
"自己睡客房去。"江淮试图抽出手臂,却发现弟弟的力气出奇地大。
"不要嘛..."宋思瑞把脸贴在江淮肩膀上蹭了蹭,"哥,我自己一个人睡怕..."
江淮翻了个白眼:"你多大了?"
"哥就陪陪我吧..."宋思瑞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被遗弃的小狗,"哥,你最好了~..."
江淮感到一阵烦躁涌上心头。他从小就讨厌黏人的小孩,偏偏宋思瑞从小就是个爱撒娇的主。
虽然只比他小一岁,却总是装出一副需要照顾的样子。
"放手。"江淮冷声道。
宋思瑞立刻松开手,但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江淮,像是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
江淮转身走向厨房,宋思瑞的目光如影随形。
他能感觉到那道视线穿过客厅,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
倒水的时候,江淮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宋思瑞歪在沙发扶手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厨房方向。
"看什么看?"江淮没好气地问。
宋思瑞只是傻笑,不说话。
江淮端着水杯回到客厅,故意坐到离宋思瑞最远的单人沙发上,打开平板开始玩游戏。
他能感觉到宋思瑞的目光在他和平板之间来回游移,但就是不说话,也不靠近,就那么安静地看着。
这种诡异的乖巧反而让江淮更加烦躁。他宁愿宋思瑞像小时候那样直接扑过来抢他的游戏机,至少那样他还能理直气壮地发火。
"去洗澡。"江淮再次命令道,"洗完赶紧睡觉。"
宋思瑞慢吞吞地站起来,一步三回头地往浴室走。
江淮假装专注于游戏,余光却瞥见弟弟在浴室门口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水声响起后,江淮终于松了口气,放下平板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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