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晴朗无风的暮春清晨,思理踏上旅程。
比起寻找米娅,思理还有另外的目的——旅游,毕竟到了安定美好的年代,只留在原地又怎能将盛世(这是思理自己以为的)美景收尽眼底。
她走出小镇,沿着小路漫步,四周的房屋不断变高,四棱锥的房顶又尖又复杂,直指天空,人流量也多了起来:抱着书穿着长袍的学者、身上挂满叮叮当当饰品的街头占卜师、打着蕾丝边伞穿着大蓬蓬裙,露出香肩的美人。大城市到了,街景明显变得繁华。
思理仰起头,几乎是边转圈边走,好奇的探索着大教堂、瞭望塔、巡回马戏团,这是她曾经想像也遥不可及的景观,在此刻却拥入怀抱。她拿出地图,沿着阿方索指的路线,一路跌跌撞撞,问了六七个人,终于摸索到了安柏家。
这是一座不大的别墅,石头和泥土砌成的地基,厚重的爬满藤蔓的木墙,还有窗台上摆的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很明显,这是一位占卜师。
思理踏上渍了水的石台阶,轻轻敲了敲门,木门上透明的钟表齿轮转动,带动指针无规定的周旋,“啪”指针停住,木门自己打开。屋子里堆着或飘着各种书本、水晶球、手稿,屋顶上的蜡烛吊灯左右摇曳,忽明忽暗。
“碰”!随烟雾漫开,一个椭圆眼镜的女人闪现在灯光下,姜黄色的头发反重力的飘着,一蓝一黄的大眼睛瞪着思里。
思理递过阿方索在地址反面的留言:“你好,你就是安——”
“纳兰思理!”安柏眼睛一转,留长指甲的双手拍在思理的肩上“你可算来了,我就知道你要来!坐吧,坐吧...”说完,一张椅子飘到思理身后,她顺势坐下,安柏给自己挑了一张单人凭沙发,两人飘到空中。茶叶、茶杯、水壶马上赶过来,恭敬的倒好茶水,摆好甜点,就连牛奶也备上了。
思理看着周围环着绕她的物件,不禁感叹:“这就是把意念运用到极致了吗?”
“不不不,”安柏身体前倾,摆摆双手又激动起来,“不是使用意志,而是分享意志,他们、他们都是我的一部分!我为了这个学了很久,都顾不上...”孙思理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热情的人,边躺在椅子上,伸手在空中抓了块儿曲奇,戳戳牛奶送进嘴里边听她滔滔不绝。
“那一首有诅咒的十四行诗,幸好我只读了一半,否则...”
“有点儿糊。”
“那也能吃。”安柏咬了一口曲奇,“好的了,说正事,”又把身子往后一仰,沙发也向后转了几度,“阿方索和我说过你的事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有运气。不过你活了150多年,罕、罕见,简直稀世!”安柏连人带椅子上下翻转了一圈,又一伸手从地面上的杂物中唤起来一个形似钟表的东西,“你能确定米娅法师制作了两个戒指?:
“大概吧,问这个是为什么?”
“通过能量中的信息法术种类及占比和执法人残留的意识信息来寻找同类,就算同类法器有多个,它只会指向相似度最高,能量最强烈的那个。”
安柏把两人身旁的东西支开,在空中架起浅一色球形的结界,裹住两人。“好了,”她的语气突然低了一度,缓慢而沉重的说。“我要把这个法器的能量闭环裂开一点,引到法术追踪器上,正好,至于它的能量,我们心里都该有个数。”
思理坐直,双眼盯着安柏修长的手指,食指指尖对在一起,戒指在中间飞快转动,发出尖锐的与空气摩擦声。指尖慢慢分开,扯出火光四射的雷电 ,戒指转动的更快,轨迹有所偏移跳动,像一只被锁在笼中的苍鹰,拼命的撞击着四周无形的墙壁。
巨大的能量从中溢出,身边的空气立即变寒冷,思理的手和脸颊一阵刺痛,一看,已爬上一层冰霜。思理看见安柏的五官扭曲的出了幻影,成了一个又一个挣扎痛苦着的脸面,他们不断从安柏头脑中生出,又散在空中。而安柏的容颜却异常平静,双眼盯着戒指,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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