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任以洁用圆规尖在草稿纸上画下第七道辅助线。司想的气息从后方袭来,带着薄荷的清香:"第三题辅助线应该连AC和BD的交点。"
他抽走她的自动铅笔,在几何图上画出的线条比教科书还精准。任以洁注意到他小指戴着枚古铜色尾戒,戒面刻着司家家徽——这是在父亲收购文件里见过的图案。
"我家少爷又在显摆了?"叶子航玩着魔方调侃,"上学期你给吕佳仪讲题,害人家哭湿三包纸巾。"
“我在这边讲她不看题一直盯着我,这不让人生气?”
司想带着一丝生气的情绪
“好好好是她活该好了。”叶子航也不想和他吵。
班里,很乱几个男生在教室后面“战斗”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了。任以洁转头时,陈韵瑶正缩在教室角落。女孩的便当盒翻倒在地,米粒粘在鞋上。
司想突然起身,金属椅腿划过地面的声响惊飞窗外的灰雀。
"这个给你。"他将自己的便当盒推过去,天妇罗炸虾在阳光下泛着琥珀光泽。陈韵瑶颤抖的指尖触到盒盖时,司想已回到座位继续画图。
任以洁把头扭回来,冲着司想笑了笑眼睛发亮: “还真是……”
任以洁把话说一半就没再说。
“你说完啊……”司想必须要问出来。
任以洁笑一笑“有爱心。”她的圆规尖在桌面刻出第八道痕。这个动作后来成为她思考时的习惯,就像司想转笔时总爱用尾戒敲击桌面。她又想起樊亦修说过的:"他解题时会舔虎牙。"
晚上回到家
任春梁正坐在书房的藤椅上,手中握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茶。书桌上摊开着一份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年轻男人站在苏安一中的校门口,笑容灿烂。
"爸?"任以洁轻声唤道。
任春梁回过神来,将照片递给她:"这是我和你司叔叔年轻时的照片。"他指了指左边那个戴着银边眼镜的男人,"那时候我们刚考上大学,他学金融,我学计算机。"
任以洁仔细端详着照片。年轻的司建昭比现在瘦削许多,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和司想如出一辙。他搭着任春梁的肩膀,两人身后是苏安一中的校门,门柱上爬满了紫藤花。
“其实我想上一中,不光是想经历高考。还有是因为这是你的母校。”
任春梁看看女儿,宠溺的笑了笑摸摸她的头接着说
"那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熬夜写代码。"任春梁的声音带着怀念,"他负责算法,我负责架构。我们还一起开发过一个小游戏,叫《蝴蝶效应》。"
任以洁想起实验室里那只凤尾蝶标本,翅膀上的裂痕被金漆修补成闪电形状。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司想会对残缺美如此执着。
"后来呢?"她问。
任春梁叹了口气:"后来他接手了家族企业,我创办了米都游戏。我们走上了不同的路,但偶尔还会一起喝酒,聊聊过去。"
任以洁注意到父亲说这话时,目光落在书桌上的收购文件上。文件的标题是《司氏集团收购企划书》,右下角盖着米都游戏的公章。
"爸,"她犹豫了一下,"你和司叔叔...还是朋友吗?"
任春梁没有回答,只是将照片收进抽屉。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怕惊醒什么。
“好了小洁,马上十点了,快上楼休息吧。”任春梁不想让女儿那么累。
“明天班级定过两天参加数学竞赛的人选,我想参加,所以……想先学一会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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