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别枝将林芹晚困在了房间里,他感到无比的安心。他可以每次一下班第一眼就能看到她。她成了他的所有物。
可林芹晚自打被困在这后,便不会笑,不会哭。像个精致的木偶。陆别枝看着心疼,可还是不舍得放她走。
陆别枝把刚炖好的银耳羹放在茶几上时,林芹晚正对着落地窗发呆。玻璃映出她的侧脸,下颌线绷得很紧,连唇角都像被无形的线扯着。
他走过去想替她拢了拢披肩,手指刚碰到布料,她就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眼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厌恶。
这个动作让陆别枝指尖一顿,心里莫名发紧,却又很快被熟悉的安心感覆盖——她没走,她还在这里。这比什么都值。
“今天公司楼下新开了家面包店,买了你以前爱吃的牛角包。”他把纸袋递过去,声音放得很轻,像在哄一只受惊的猫。
林芹晚没接,也没回头,只是望着窗外掠过的飞鸟,声音哑得像蒙了层灰:“陆别枝,你看它们能飞好远。”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出去,却只觉得那些飞鸟吵闹又危险。哪有困在他身边好?在这里她不会淋雨,不会遇到麻烦,永远是他下班推开门就能看到的模样。
直到深夜他起夜,路过客厅时,看见林芹晚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肩膀轻轻抖着。他想开灯,手刚摸到开关,就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呢喃:“我想回去……”
那一刻,陆别枝攥着开关的手突然僵住。胸膛上下起伏,窒息感愈加浓烈。头痛感像心撕裂般疼痛。
他手指颤抖的拿着手机要打游浴的号码。可手指刚点到输入键。便沉沉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在医院,床边木姨正收拾着刚煲来的汤。见他醒来了,愕然松了口气。
“少爷唉!你昨晚担心死我咧!”
保姆木姨昨晚半夜起夜上厕所,脚踢到一个人差点吓死了。哆哆嗦嗦打开手电筒一看,看见是陆别枝。 连忙打了120。
“我没事,她怎么样了。”
木姨这机灵的小宝贝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看到少爷变成这样,还惦记着那小姑娘。木姨没由来的一阵心疼。
她把保温桶往床头柜上放,瓷碗磕出轻响:“我今早起去看过,她还在睡。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屋里黑黢黢的,跟往常一样。”
陆别枝没挪开胳膊,喉结滚了滚:“给她留了早餐吗?”
“留了,蒸了她以前爱吃的水晶饺。”木姨叹了口气,“就是……她好像没怎么动过。少爷,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何苦?他也想知道。从把她锁进那间屋子开始,每个深夜都在问自己。可只要想到她可能走,想到推开门时屋里空荡荡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手攥着,连呼吸都疼。
“她不能走。”他声音闷在肘弯里,像块浸了水的棉絮。
“她不能!”
木姨还想说什么,病房门被轻轻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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