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 (3-1)

黑暗中，只有许欲清能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拿着折扇轻掩在唇边，忍不住发出轻微的笑声，那笑声仿佛带着一丝捉弄的意味。其他三人还在慌乱地四处张望，完全摸不着头脑。

“许欲清！你笑什么！”苏寞瞥见他的模样，皱眉喊道。话音未落，衣角却被辰彦轻轻扯了扯，示意他小声些。

“没事，别生气。”辰彦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语气温和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苏寞冷冷瞪了许欲清一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正想拉着辰彦往前走，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辰彦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脚步生根般钉在地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两人就那样站着。不知过了多久，第一缕晨光终于从山峰后缓缓升起，柔和的光线慢慢洒在他们身上。当阳光轻柔地抚上辰彦的脸庞，折射出点点金光时，苏寞这才看清他略显苍白的脸色，以及那双充满不安的眼睛。

辰彦也看到了他轮廓鲜明的脸，他曾经怕哪一天，那张他思思念念的脸毁的面目全非，毁的他担心害怕。可是现在，这张脸早已换了一个模样，原本的那个，早已毁的面目全非，毁的他不敢直视。

“前辈……师尊……？”池凌生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黑夜里他都没办法看见，直到太阳升起。

“你做什么？不走吗？”苏寞紧紧盯住他苍白的脸，冷淡的问了一句。

辰彦此时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的，好像在实意什么，有没办法直接道出。“你还没告诉我，你来这里干嘛？”

苏寞此时也感觉不对劲，辰彦也只有在面对老祖长老掌座时候才会这样说话。他侧脸点头实意许欲清先自行去找线索，嘴上回答他的话。

“找人……”

辰彦之所以不走，便是感受到周围有很强的灵气波动，这样子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在附近，更像是有一群人在周围，才能散发出如此强大的灵气波动。可是……他们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又是谁派他们来的？

霎时间，周围涌上来一堆正牌门氏，个个挥起仙剑，围绕在周围。

苏寞知道，那是冲他的，可他不知道的是，那是谁派来的。

“魔头，你还敢来我天域境内！”为首者举起剑，指向他的脸，而苏寞的脸上，除了杀气腾腾，别的也就只有不屑。

看着被无视了，心里也不是滋味，想找个话来掩盖尴尬。“魔头！你杀我我同门，害我师兄弟，今日我便找你讨个说法！”

这话立刻提起了苏寞的注意。

也是，这两年多，他就只动了天域边界地区，对来讨说法的仙家弟子，也只是杀了陈有邪的一伙人，其余的他一律不动。因为惦记自己的三峰，他还曾下过令，不准妖族动三峰的一花一草，一瓦一房。如此可见，他这句话，就是来挑拨离间的。

他紧紧盯着他，虽有杀意，却没有想杀人。

他硬生的一字一顿道：“我没有。”

很显然，没人听他的解释，除了辰彦四人，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他的话。没人在意他是否杀过人，是否干过此事。

就因为，他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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