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数据终端都被人为毁坏了,看起来这群人并不想让别人得到里面的资料。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骸骨,穿白大褂的是实验室研究员,黑色衣服的手里有枪,或许是守卫。
关月捡起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被打空了。大部分研究员身上都有弹孔,她猜测这里发生过一场屠杀。
灭口?敌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扫视大厅,不想再深究这个问题的答案。
“真的好黑啊,有没有什么能打光的东西。”江枫弱弱地开口问。
“怎么,你很想看清身处的环境吗?我还挺羡慕你什么都看不见的。”关月说。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更瘆人一点好吧,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哎呦我去……”
江枫又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下,慌忙用手扶地,双手结结实实地压在了研究员的骸骨上。
咔嚓一声,她的手压断骷髅的骨骼,卡在了骨头缝里面。
乌漆麻黑地她以为自己被什么东西咬了,吓得鬼哭狼嚎:“啊!!!它它它咬我!什么东西啊!”
“安静!”关月一巴掌抽江枫脑门上,给她抽得脑瓜子嗡嗡响,顿时收了声。
“姐……这什么啊……”
“哼,一具性感的骷髅。”关月蹲下,轻轻掰断卡住江枫手的断骨,江枫连忙把手抽回来,直骂晦气。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关月嗓音平淡。
“疼死了,这玩意不会感染吧,我还那么年轻不想死啊。”江枫惨叫。
看着她这副惨样,关月难得起来戏弄她的心思。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她嗓音冷淡。
“都到这地方了,还能有好消息?你不会是要告诉我咱俩要挂了,但是你可以在死之前先给我个痛快之类的吧。”江枫居然还有心情吐槽。
关月轻笑一声:“哦,你想死得痛快?很简单啊,朔边说过我是个出色的刽子手,只要我一刀斩下,你的脑袋就能落地,死得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怎么样?要试试吗?”
“……算了吧,我还想多挣扎下,你还是接着说好消息和坏消息吧。”
江枫想起不久前地面上关月斩向她的那一刀,腾一下站起来,牙齿都打着颤。
那一刀太快了,没有任何凌厉的杀气,也没有什么声音,只是一道雪亮的刀光,却快得像是切割了时间。
最让她震惊的是,那一刀隔着她切断了她身后的东西,这根本就不是常理可以解释的。
简直变态……
“好消息是你不用担心被附着在陈年尸骨上的细菌病毒感染。”关月扯着嘴角。
“因为无垢之血?这体质百毒不侵吗?好,爱了。”江枫松了口气。
“不,这就要说坏消息了。”关月挑眉:
“血荆棘不是异变体,它是异灾之源。还记得我说的原始污染吗,这种血荆棘就是原始污染的载体之一。无垢之血承受不住这种污染,它会比尸毒什么的先要了你的命。”
江枫呆住了,忽闻噩耗的感觉就像被宣判了死刑立即执行,她有点无力,一时没法接受现实。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她努力扯了扯嘴角,强撑着露出个勉强的笑容。
“是挺倒霉。”关月十分认同地点头。
她刚才的那些话只是一时兴起想吓唬下江枫,毕竟气氛都烘托到了,谁知这丫头反应还挺有趣。
“我会不会身体里面长出荆棘,然后变成一棵荆棘树?”
江枫想起梦里吴一清的惨烈死状,抱着肩哆嗦道。
关月微微一愣,有点惊讶,但语气仍保持低沉,听起来既无奈又悲伤:
“对,你还挺厉害,居然能预知到自己的死法?”
江枫苦笑着垂下头:“我做梦梦到的你信吗……”
关月觉得有趣,偏头看她:“你似乎——总会做些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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