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职场破冰 (2-1)

第二天早上，林晚准时出现在荣氏集团楼下。

淡蓝色的衬衫配黑色直筒裤，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昨天在病房里的脆弱感荡然无存。她站在旋转门前深吸一口气，原主记忆里那些对荣怀的小心翼翼，早被她压进了心底。

“小八，查一下昨天茶水间的出入记录。”

“正在检索……除宿主外，昨日下午三点至三点半期间，进入茶水间的有：设计部实习生张莉，行政部专员刘曼，还有……总裁特助秦峰。”

林晚脚步一顿。秦峰？荣怀的左膀右臂？

她刚走到工位，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就响起来：“林晚，你没事吧？昨天可把我吓坏了。”说话的是同部门的实习生张莉，眼眶红红的，看起来格外担心。

林晚看着她手背上若隐若现的指甲印——那是昨天推人时，原主挣扎着抓出来的痕迹。

“没事，劳你挂心了。”林晚淡淡一笑，转身打开电脑，“昨天没做完的设计稿，我今天得赶出来。”

张莉的眼神闪了闪，没再多说，转身回了自己工位。

下午两点，总裁办公室的内线突然打到了设计部：“让林晚带上城西项目的备选方案，现在上来。”是秦峰的声音，冷硬又公式化。

全部门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林晚身上，有好奇，也有嫉妒。城西项目是荣氏今年的重头戏，连正式设计师都未必能沾上边。

林晚拿着方案走进总裁办公室时，荣怀正在看文件。他坐在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节奏均匀，像某种精密仪器在运转。

“荣总，秦特助说您要看城西项目的备选方案。”林晚将文件放在桌角，刻意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这是她观察到的，荣怀对下属最舒适的距离。

荣怀抬眼，目光扫过她，又落在文件上：“打开。”

林晚依言翻开方案，刚想解释设计思路，就被他打断：“第三页，动线设计不合理。”他的指尖点在图纸上，“商业区与住宅区的入口距离过近，早高峰会造成拥堵。”

林晚一怔。这个问题，连带她的设计主管都没看出来。

她迅速定神，指着图纸另一侧：“荣总，这里预留了地下通道，连接商业区B1层与住宅区车库，地面入口仅作为应急通道使用。”她拿出笔，在空白处快速画了个示意图，“而且我们做过流量模拟，早高峰时段的地面人流量会控制在设计承载量的60%以下。”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荣怀看着她笔下流畅的线条，又看向她专注的侧脸。不同于昨天在病房里的锋芒毕露，此刻她的眼神里只有对工作的认真，连带着那点因熬夜产生的淡青色黑眼圈，都显得生动了些。

“数据来源？”他问。

“市交通局近三年的早高峰流量报告，还有我们团队做的200组模拟实验数据，都附在方案最后。”林晚合上文件，“如果荣总需要，我现在可以打印出来。”

荣怀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了两秒。那目光不再是审视物品，倒像是在分析一道复杂的公式。

“不用了。”他收回视线，重新落回文件上，“修改一下应急通道的标识设计，下午五点前发给秦峰。”

“好的。”林晚拿起方案，转身准备离开。

“林晚。”

她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荣怀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声音听不出情绪：“昨天……手没事了？”

林晚愣了半秒，随即明白过来他指的是手背上的血珠。她抬了抬右手，手腕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只剩下个浅浅的红印：“已经好了，谢谢荣总关心。”

“嗯。”他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走出总裁办公室，林晚才松了口气。

“叮——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值+0.3%，当前好感度：-4.8。”小八的声音带着惊喜，“宿主！他主动问你了！这绝对是历史性突破！”

林晚勾了勾唇角。

-4.8，依旧是负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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