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信言冲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红转青,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毒蛇,嘶声咆哮,“我儿柏之光明磊落,岂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定是你这心狠手辣的小畜生,暗中偷袭,害了我儿性命,再编造此等谎言污蔑于他!你休想血口喷人!”
“信言冲!”晏破行此刻却猛地转头,对着信言冲厉声呵斥,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你少在这里装无辜!我看此事就是你儿子信柏之从中挑唆,拖我儿下水!现在人死了,就想把屎盆子全扣到我晏家头上?做你的春秋大梦!”
他急于撇清,将矛头引向信家。
“晏破行!你…你血口喷人!”信言冲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气得几乎吐血,指着晏破行的手指都在剧烈颤抖,“分明是你晏家狼子野心!休要在此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两位平日里还算维持着表面和气的一家之主,此刻如同市井泼妇般,在众目睽睽之下互相指责、破口大骂,场面变得极其难看。
两人皆是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暴跳,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再无半分家主风范。
最终,两人都明白从影墨寒这里讨不到便宜,更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只得恨恨地各自撂下狠话。
“影墨寒,此事没完!你给我等着!”晏破行眼神怨毒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小畜生,我必让你血债血偿!”信言冲也是咬牙切齿,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
两人带着各自家族剩余的人马,骂骂咧咧、脸色铁青地拂袖而去,临走前投向影墨寒的目光,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杀机。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和敌意却更加浓重。席天正看着安然无恙的儿子,心中大石落地,正要招呼他一同回家。
“父亲,”影墨寒却上前一步,低声道,“我还有一事未了,需在妖兽山脉中逗留几日,暂时不能随您回去。”
席天正微微一愣,看着儿子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和一丝尚未完全平息的锐气,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没有多问,只是重重地拍了拍影墨寒的肩膀,沉声道:“好!一切小心!家族永远是你的后盾!”
“嗯!”影墨寒郑重点头。
目送着影家队伍在席天正带领下离去,影墨寒深吸一口气,转身便如一道离弦之箭,毫不犹豫地再次扎进了莽莽苍苍、危机四伏的妖兽山脉深处。
他的目标明确——炼制天兽丹的最后一份主药,四品灵药:血心果!
……
妖兽山脉深处,一片被浓雾永久笼罩的原始密林。
这里的雾气沉重粘稠,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白色,带着浓重的湿气和深入骨髓的阴冷。
空气不再清新,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却挥之不去的铁锈般的血腥味,以及某种陈年腐土混合着枯骨的气息,令人闻之欲呕,心神不宁。
参天古木的枝干扭曲盘结,如同垂死巨兽的爪牙,覆盖着厚厚的、滑腻的墨绿色苔藓。
光线在这里被彻底吞噬,一片昏沉死寂。在这片死寂与阴森的中央,一株奇异的植物悄然生长。
它通体呈现一种病态而妖异的暗红色,茎秆纤细却坚韧异常,顶端孤零零地托着一枚果实。那果实不过婴儿拳头大小,形状如同心脏,表面布满了扭曲的、仿佛血管般的暗紫色纹路,正随着某种诡异的韵律微微搏动着,散发出浓郁的血腥甜香。
正是血心果!
影墨寒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株血心果数丈之外。
浓重的煞气如同无数冰冷的针尖,无孔不入地试图钻进他的皮肤,侵蚀他的意志,耳边仿佛有无数金戈铁马的厮杀、垂死者的哀嚎在隐隐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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