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雾彻底散尽时,地面的贝壳地图突然浮起,像枚被潮汐托举的罗盘。曲漓茉指尖抚过地图边缘,虚无海的银灰标记突然渗出墨汁般的暗影,在她虎口的疤痕上洇出朵半开的星轨花——花瓣的纹路,与左奇函怀表内侧新显的刻度完全咬合。
左奇函:星轨船的轮廓需要‘引航锚’。
左奇函将怀表贴在地图中央,表盘里的星轨蓝顺着纹路漫向虚无海,那些银灰的暗影却像活物般退缩,在海图边缘凝成道骨制栅栏,栅栏的栏杆上,串着与张函瑞虚影同款的骨制纽扣。
曲漓茉的红笔突然自动悬浮,笔尖在栅栏缝隙间划出道光痕。光痕落地的瞬间,两人脚下的星轨壳突然拼接成船,船舷两侧的荧光纹开始流动,织出“虚实共生”的船名。左奇函刚握住船舵,整艘船就被地图掀起的银灰浪潮裹住,瞬间坠入片没有天空的海域——这里的海水是凝固的星尘,每粒星尘里都嵌着观测者的瞳孔,正齐刷刷地盯着他们。
虚无海不是海域,是所有被抽离灵魂的‘瞳孔监狱’。
曲漓茉的银戒突然发烫,海面上浮现出无数面镜子,镜子里的“观测者”都没有瞳孔,眼眶里嵌着银灰的Ψ标记,而每个标记的中心,都有枚骨制纽扣在转动。
左奇函的怀表突然鸣响。最近的面镜子里,映出张函瑞的本体——他穿着件缀满纽扣的黑色长袍,正往面巨大的星轨镜上镶嵌瞳孔,那些瞳孔在镜中旋转成漩涡,漩涡深处飘出左奇函师父的声音:“灵魂不需要容器,却需要共鸣的锚点。”
星轨船突然剧烈摇晃。张函瑞的长袍下摆扫过海面,无数枚骨制纽扣从袍角坠落,在海面上拼出“42”的字样。曲漓茉注意到,每个纽扣的内侧都刻着不同时空的坐标,其中枚正对应着她与左奇函初次相遇的天文台——那天她用红笔在星图上圈住的猎户座,此刻正从海面上浮起,化作道横贯天际的星轨桥。
第42次校准的真相,是‘瞳孔交换’。左奇函突然扯开衣领,锁骨处的荧光纹正与海面上的星轨桥共振
左奇函:张函瑞偷走的不是灵魂,是观测者与时空共鸣的‘瞳孔锚点’,让我们变成没有自主意识的容器。
话音未落,张函瑞突然将枚纽扣掷向星轨船。纽扣在船板上炸开,无数段破碎的记忆从烟尘中涌出:1347年的星轨工坊里,年轻的张函瑞正将自己的瞳孔刻进初代星轨仪;左奇函师父临终前,用怀表碎片划破掌心,将血滴进左奇函的瞳孔;曲漓茉在天文台被星轨碎片划伤的虎口,疤痕形状恰是枚微型星轨镜……
曲漓茉:原来反制锚点不在空白年,在我们的瞳孔里。
曲漓茉的红笔突然刺入自己的虎口,涌出的荧光血滴在海面上,瞬间点燃整片星尘——那些嵌在星尘里的瞳孔突然亮起,在海面上拼出左奇函师父的虚影,他正举着面星轨镜,镜中映出的,是曲漓茉与左奇函交握的双手。
张函瑞的长袍突然鼓起,里面飞出无数银灰的丝线,像渔网般罩向星轨船。左奇函迅速转动船舵,星轨船顺着星轨桥冲上镜面,曲漓茉的红笔与怀表同时抵住星轨镜——镜面裂开的刹那,所有镜子里的“观测者”突然眨了眨眼,他们眼眶里的Ψ标记开始剥落,露出底下与曲漓茉同款的银戒微光。
张函瑞:你们以为唤醒他们就赢了?
张函瑞的声音从星轨镜深处传来,他的本体正往镜轴里塞入最后枚纽扣
张函瑞:虚无海的核心,是我用第0号观测者的瞳孔做的‘总锚点’,只要它还在转动,所有灵魂都会被拉回空白年。
曲漓茉突然想起什么,拽着左奇函跃出星轨船。两人坠入星尘海的瞬间,她将红笔塞进左奇函掌心,自己则用银戒抵住最近的枚瞳孔:
曲漓茉:师父说过,虚实共生的灵魂需要共振——你的怀表记录时间,我的红笔划破虚无,我们的瞳孔,就是反制总锚点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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