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安迅速扫视四周,星象台的穹顶嵌着玻璃,月光透过玻璃洒在青铜钟摆上,泛着冷硬的光泽。钟摆每摆动一次,都会在地面投下扭曲的阴影,如同死神挥舞的镰刀。
“他怎么会比我们先到?”瓦伦丁扶着喘息的伊莎贝拉,警惕地盯着格雷手中的蛇徽。那暗红色的光芒在火光映照下,像极了凝固的血。
塞拉菲娜按住流血的手臂,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星象台肯定有别的通道。”她看向格雷脚下,那里有一道不起眼的金属活门,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他从密道绕过来的。”
格雷把玩着完整的蛇徽,蛇眼的宝石闪烁着诡异的光:“十年前,你母亲就是在这里试图毁掉它,结果被钟摆碾碎了手指。”他突然指向钟摆下方的地面,那里有一道深色的痕迹,像被反复擦拭却始终褪不去的污渍,“那是她的血。”
“你撒谎!”塞拉菲娜的声音带着颤抖,却透着决绝,“母亲的日记里说,蛇徽是打开罪恶的钥匙,不是什么护身符!”
“哦?”格雷挑眉,将蛇徽高高举起,“那你猜猜,为什么埃利安的母亲会在坠楼前,把怀表塞进他襁褓里?”
埃利安的心猛地一沉。怀表背面刻着母亲的名字,父亲说这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他突然想起怀表内侧刻着的细小星图,与星象台穹顶的图案几乎一致。
“因为她想让你完成她没做完的事。”格雷的声音像冰锥刺入人心,“用怀表启动钟摆的献祭仪式,让所有被蛇徽诅咒的人,都跟着星象台一起埋葬。”
钟摆突然加速摆动,发出“哐当”的巨响,震得穹顶玻璃嗡嗡作响。距离四点,还有四十分钟。
伊莎贝拉突然指向格雷身后的墙壁:“那是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星象图,图上用红线标注着无数个名字,莉娅和艾拉的名字被圈在北斗七星的末端,旁边还写着日期——正是她们失踪的那天。而在星象图的最顶端,赫然写着埃利安母亲的名字,日期旁画着一个坠落的符号。
“这些都是祭品。”格雷转过身,指尖划过那些名字,“城堡的每一代人,都要向星象台献祭,才能换来家族的繁荣。你母亲和莉娅,都是试图破坏规则的叛逆者。”
阿尔弗雷德突然冲向墙壁,用拳头捶打着艾拉的名字:“我妹妹不是祭品!”他的指节被磨出血,混着墙上的灰尘,在名字周围晕开一小片红痕。
“别碰它!”埃利安想阻止,却已经晚了。阿尔弗雷德的血落在星象图上,那些红色的名字突然亮起微光,像一串诡异的灯笼。
钟摆猛地停顿,随即以更快的速度摆动起来,指针疯狂旋转,指向四点的刻度越来越近。
“看吧,血能唤醒它。”格雷笑得狰狞,“现在,它需要更多的血才能平息。”他突然将蛇徽扔向埃利安,“接住它,要么成为新的掌控者,要么和他们一起陪葬。”
蛇徽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塞拉菲娜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却被埃利安拦住。他看着那枚散发着红光的蛇徽,突然想起母亲怀表内侧刻着的小字——“星象不语,人心自明”。
“它不是钥匙,也不是祭品。”埃利安的声音异常平静,“它是记录罪恶的账本。”他看向钟摆下方的刻字,突然明白了什么,“‘以血为祭’不是要流血,是要让血证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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