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两篇,因为这篇文章有点长,差不多有一万五千多。
那几个管事见状,顿时慌了神。为首的一个胖管事从怀里掏出枪,指着吴邪,色厉内荏地喊:“吴邪!别给脸不要脸!这盘口早就不是你说了算的,识相的就让开!”
吴邪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非但没怕,反而笑了。他慢悠悠地晃到对方面前,距离枪口不过两步远:“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胖管事手一抖,枪差点掉在地上。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张起灵正朝这边看过来,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却让他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他突然想起道上的传闻——当年有人在新月饭店伤了吴邪一根头发,被张起灵折断了四肢,扔去喂了狗。
“我……”胖管事的枪开始往下沉,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吴邪突然抬手,一把抓住枪管,猛地往上一抬。“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房梁飞了出去,打穿了屋顶的瓦片。
“在我地盘上动枪,你是第一个。”吴邪的声音冷得像冰,另一只手已经攥住了对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听“咔嚓”一声脆响,胖管事惨叫着松开了手,枪掉在地上。
其余几个管事见状,哪还敢反抗,“噗通噗通”全跪了下来,哭喊着求饶。
吴邪没看他们,只是对站在门口的张起灵道:“把这些人都捆起来,连同刚才那两个,一起送到后山的祠堂去。”他顿了顿,补充道,“让祠堂的老供奉们好好审审,看看他们这些年吞了盘口多少东西,又给多少外人递了消息。”
后山祠堂的老供奉,都是跟着吴家老爷子打天下的老人,最是看重规矩,对付这种吃里扒外的货色,有的是办法。
张起灵点了点头,弯腰捡起地上的枪,随手扔给旁边吓得呆立的伙计:“找根绳子来。”
伙计这才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去找绳子。
吴邪走到那箱银票前,拿起一叠掂了掂,又放回箱子里。“这些钱,还有那本账册,都送到总柜去,让他们核清楚,该补的补,该还的还。”他看着满屋子狼藉,忽然笑了笑,“看来我这趟回来,不光是清账,还得把这盘口的骨头重新敲敲直。”
张起灵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他刚才被枪管硌红的手背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吴邪注意到他的眼神,摆摆手笑道:“没事,小意思。”他转身往外走,阳光透过耳房的窗棂落在他身上,倒比刚才多了几分暖意,“走吧,处理完这些,该去老供奉那里露个面了。他们怕是等急了。”
张起灵跟在他身后,脚步沉稳。院外的惨叫声和求饶声渐渐远了,只剩下风吹过院角那棵老槐树的沙沙声。
吴邪回头看了眼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不管这盘口的水有多深,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再大的风浪,他都接得住。
而长沙城的天,似乎也随着这两人的脚步,慢慢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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