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所有参与此事的亲兵,即刻调入前锋死士营,未得本将军亲笔手令,不得与任何人接触交谈,违令者,斩立决,诛三族。”
“王军医,本将军会亲自‘嘱咐’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至于上官鹤,”楚归鸿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枷锁,牢牢锁住他,“他昨夜协助本将军剿灭一股潜入的敌方精锐,不幸身负重伤。为保你性命周全,免受敌国细作报复,需在本将军帅帐之内,秘密静养。在伤愈之前,不得见任何人,不得离开帅帐半步!”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沉稳和文雅,但话语的内容却比最锋利的刀剑更冰冷无情: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让本将军听到一丝一毫与此不符的风声,无论涉及何人,无论他身在何处,地位多高,本将军必倾尽千语军之力,将其揪出,挫骨扬灰,诛灭九族!听清楚了吗?”
最后一句,语调甚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却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胆寒。这不是商量,是命令,是用铁血和死亡构筑的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将昨夜那不堪的真相彻底埋葬在深渊!上官鹤的存在,从此只是他楚归鸿需要严密“保护”(监控)起来的“功臣”和“污点”。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跑到门外,单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禀将军!太子殿下派人急召!京中似有要事发生,命殿下即刻轻装简从,星夜回京!殿下已动身,特命小人告知将军,北境防务,暂由将军全权负责!”
楚归鸿眼中精光一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时机…竟来得如此之巧!他心中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稍稍松弛了一线。南恒一走,这北境便是他楚归鸿一人说了算!封锁消息、处理上官鹤这个“麻烦”,再无掣肘!
“知道了。”楚归鸿沉声应道,声音平稳无波。
他再次看向地上的上官鹤,眼中那份沉甸甸的、如同处理棘手军务般的“责任”更甚。他俯下身,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对待易碎危险品的谨慎,却又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小心地避开那些明显的伤口,将裹在玄色中衣中的上官鹤打横抱了起来。昏迷中的人轻得惊人,也脆弱得惊人,仿佛随时会在他怀中消散。
“唔…” 细微的、痛苦的呻吟从上官鹤唇边溢出,即使在昏迷中,身体的剧痛也让他本能地蹙紧了眉头。
楚归鸿抱着他的手臂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稳。他没有低头看怀中的人,只是抱着他,大步走出这间充满罪恶气息的帐篷
门外阳光刺眼,映照着楚归鸿那张恢复了儒雅平静、却比任何时刻都更显冷硬的面庞,和他怀中那裹在玄色之中、苍白脆弱、如同一个需要被严密“保管”起来的秘密的人。
一辆铺着厚厚软垫的马车早已备好。楚归鸿如同放置一件需要严格保密的重要军械,将上官鹤轻轻放入车内,动作一丝不苟。
“回营。”楚归鸿翻身上马,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清晰地命令道:“传令,帅帐周围五十步划为禁区,增派双倍亲卫把守。擅闯者,无论何人,格杀勿论!王军医即刻到帅帐候命!” 命令简洁高效,不带一丝多余情绪。
马车缓缓启动,驶向千语军戒备森严的大营中心。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单调而沉重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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